“行,算一个,现在七点,先去练两个小时琴,剩下的帐待会去我书房算。”
她几乎是被拎着按在琴凳上的,他挑了一首高难度的曲子:
“来,今晚把这个练熟,我亲自看着你练!”
她准备撒娇的时候,双手被抓着放在黑键上。
“弹不下来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她不敢再磨蹭,边哼哼唧唧地低泣边弹。
余光瞥到男人把解下的领带握在手里把玩着。
她分神的瞬间手背就被领带打了一下。
他指着她刚刚弹错的地方,冷声说道:
“重来!”
她抖了抖肩膀,不敢再偷懒分神 。
弹错的时候,那条领带就会毫不留情地抽在手背上。
她实在不想弹了,转身抱着男人的腰准备撒娇时被他无情地捏着下巴制止。
“再撒娇,接下来抽你手的就是皮带。”
他站在一旁,像是个严厉的老师教训不听话的学生一般。
她突然意识到,温柔的叔叔是假的,这个才是他的本体。
“再弹,刚刚这里弹错过一次,怎么还错!”
“你是不是想让我真的动手揍你?”
“再弹,状态不对!”
“把眼泪擦掉,不许哭!”
“手的姿势不对!”
十点半的时候,她才勉强弹下这首曲子,甩了甩酸疼的手腕以后,跟在男人的身后去了书房。
看到桌面上放着的厚厚的经济学书籍,她才想起,她忘了下午的课程。
“站在我旁边,我亲自给你讲。”
她把眼泪憋回去,认真地听着他的讲解。
讲完课,他叹了口气,把人拉到怀里,给她擦泪。
“就这样爱哭?觉得委屈?”
温柔的嗓音一出,她抱着他的脖子嚎啕大哭:
“叔叔刚刚好凶,呜呜呜,打我了......好疼.....”
“那以后还敢吗?安排好的课程还敢翘吗?”
她赶紧摇头,她不想再召唤出大魔王版叔叔了。
“我送你回去睡觉,顺便用冰袋给你敷敷眼睛。”
她乖乖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自己回房间。
“坏叔叔,打我呜呜呜。”连做梦都是哭泣的模样。
他轻轻捏了捏女孩的鼻尖,低声呢喃:
“娇气包,对你发了一次火,就变成坏人了,之前的好都不作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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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听雨楼,戏子还在台上咿呀浅唱。
雕花窗外是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繁星点点散出的微光也没有。
“sir,明先生已经安全到达纽约,他刚刚发来加密邮件,说拜托您照顾一下他的女儿。”
秦砚清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一双长腿肆意伸展,冷白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还未点燃的香烟,松松垮垮地坐在那,神色寡淡,却平添迫人的气势。
他身前跪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痛苦地低声***,在静谧的包厢里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