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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之将粥的温度吹至正好,送到我嘴边,他的手很好看,在瓷器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精致,和我打着石膏的左手形成鲜明对比。
我读了我妈寄过来的信,她在信里告诉我,她在伦敦生活的很好,有不一样的职业体验,这次,她和我说她采访了一位知名的作家,
妈妈每一个月都写一封信来,信中每次都有对新鲜事物的分享,可长时间的不见面让我怀疑,我想过要找她,可却被叶瑾之阻扰,下次妈妈来信也让我不要去找她,可为什么宁愿和叶瑾之联系,也不想和我见面,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喝了半碗汤,他似乎很高兴,我说我想自己喝,他将勺子递到我右手上,我忍着身体的疼痛,以极快的速度将勺子忘旁边桌子上猛摔,留下锋利的勺柄残骸,我拿起勺柄向自己刺去,没有想象中的痛感。
睁眼,我看见叶瑾之握住了手柄,血滴到床单上,晕染开来,
摔碎的物品每个面都锋利,叶瑾之用力握着,碎瓷应该是进入肉里了,我要是旋转手柄的话,他应该会更痛,可我还是松手了。
3.
“七七,你就不能服个软?”叶瑾之无奈的声音传来,
我看着床上鲜红一片,不说话。我当然知道用服软、撒娇的方式说出来我的请求,会更有效,但在叶瑾之面前,我不想这样,我甚至喜欢说反话,喜欢阴阳怪气,怎么难受怎么来,是他将我困在身边的,痛苦的应该是我们,而不只是我。
就像叶瑾之说的一样,秦七是高傲的、带刺的玫瑰,不会受人摆控,他那么了解我,却一次次的限制我的自由。
可是到很久后来,我才发现,我们错的有多离谱。
“等我晚上再来看你。”叶瑾之像刚刚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将手柄扔进垃圾桶,又让护工将地面打扫干净。
叶瑾之的臂弯撑在身侧,俯身看着我,低沉的声音无奈又心疼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相信我,停止伤害自己?”碎发遮住他的眉骨,我从他眼里看到了爱意,可我却不敢直视。
我没有回答,说了一句:
“我想回去了,”
“好,”
“我想现在就离开这里,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告诉我等我情况稳定一点,就带我回家,要乖乖听医生的话,要是想他了就给他打电话。
我们好像将刚刚的一切都忘了,虽然他的手掌还在滴血。
装作没发生又怎么?痛苦像一根缆绳,弯来弯去拧住我们的心,谁也逃不掉。
叶瑾之走了,言辰也和他一起出去,应该是报告我的新情况了。
我的生活就这样在病房里一天天的度过,每天有按照我的身体情况制定的最好的营养餐,最好的康复计划,可能是年轻吧,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可我好像对明天、未来没有任何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