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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倾雪却浑疆地坐在角落,痴痴地望着窗外整整一日。
她记得段慕白的说过多次,让自己等他,他很快就会赎自己回家。
这一等,就是五年。
如今她方才明白,一个“等”字是人最大的谎言。
直到秦九爷叫宁倾雪说要登场了,她才回过神
宁倾雪踏上舞台。
歌舞厅一如往常的人声鼎沸,灯火摇曳。
她的目光扫遍台下的人群,最后停在段慕白之前一直坐的地方,却不见他人影。
宁倾雪眼底最后一丝希冀破灭了,只剩自嘲。
他都要结婚了。
想到这儿,她喉头阵哽咽,破了音。
下场之后,宁倾雪被秦九爷拦下,“啪!”得一声,一道耳光猝不及防落在她的脸上。
宁倾雪耳朵顿时一阵轰鸣,看着秦九爷指着自己骂,却听不清他再说什么。
“对不起。”她第一次道歉。
秦九爷一时愣住,宁倾雪一直是歌舞厅的台柱子,众人眼中的高岭之花,以前就是自己骂她,她也会回怼。何时变成了这般隐忍的性子?
宁倾雪望着停住话脚的秦九爷,紧盯着他的眼睛,哑着声音问:“他还会来吗?”
沉默萦绕着周围,宁倾雪的心也越来越苦涩。
她早就知道,段慕白不会再来,只是她心里委屈压不下去。
秦九爷闻言,不屑回:“你们只是戏子,哪有人会对戏子动真情?
他的话,如当头棒喝。
宁倾雪再说不出一句话,她想起还未做歌女前,教授她唱戏的师父也说过同样的话一-‘我们只是戏子,戏子是没有心的。
宁倾雪眼尾发红,她一步步走回房。
她坐在梳妆镜前,手轻抚着段慕白曾送自己的镶钻发夹,缓缓戴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中满是苦涩。师父,戏子有心该如何?
一夜未眠。
显日晚上
宁倾雪正在梳妆准备上台,忽然就听舞女说段慕白来了。
宁倾雪连衣服都顾不上换,立马跑了出去。
她穿过长廊,奔向前厅。
站在门口,就看到段慕白和一群穿着西装的上流公子坐在一一起,正在交谈着什么。察觉到她的到来,他们止住了话头,朝着宁倾雪看来。
宁倾雪-身歌女装,站在此处,迎着他们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已此刻不该出现在这儿。可她的脚如同千斤重,怎么也移不开。
她怕现在一走,以后就见不到段慕白了。
“我过去一下。”
段慕白声音响起。
宁倾雪眼里瞬间有了一束光亮。
她任由着段慕白拉着自己离开,一双眸子盯着男人宽厚的背,目光缱绻。
长廊角落处。
段慕白松开宁倾雪后,眉间紧皱。
宁倾雪见状,慌张地道歉,伸出手拽住段慕白的衣角:“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可下-秒,她眼睁睁看着他的衣角从自已指尖流窜出去,手中一片空落。
“早知你这么烦人,一开始我看不会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