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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毓秀这时思路反而清晰了,冷笑道:“老爷才把方子给无双,方子就被人用了,你觉着无双这么蠢吗?我看你这个外姓亲戚才不是好东西,明知而不语,摆着答案引你猜,他才藏着坏心思!”
眼看高玲珑又要开骂,尹守礼对许无双咳嗽一声,道:“别卖关子了。”
许无双点点头,开口问柳如堂:“倒是你,还没轮到你学习酒厂的事务,你是怎么什么都知道?我琢磨你其实一直在偷看老爷给我的藏书。”
柳如堂往后退了退,不解的直视许无双:“你胡说什么?什么藏书?关藏书什么事?”
许无双不理他的问题,继续说:“我这人有个习惯,每次看不完的书都会从头上捋两根断发当书签,可是刚才我信手拿了几本书,才发现头发怎么都没了呢?自从前两位师兄当了掌柜,暂时老爷的藏书室只有我们二人能进,我实在想不到谁还能接触到我的书。”
柳如堂眼神躲闪,却也似是很生气,说:“你休要胡言乱语,说着酒方呢,关头发什么事,关藏书什么事?就算我看了,酒方又不在你书柜里,你到底想说什么?”
“确实没看?不需要瞒着,我知你是个好学的人,窃书柜我也理解。”许无双还揪着藏书的事不放。
柳如堂已经没有耐心了,愤怒回答:“没动过,你的东西我一次也没动过!”
“真的?那我头发呢?”
“我怎么会知道?或许是老鼠,吧?你向来把书册胡堆一摞,头发掉了为未可知,问我干什么?”柳如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恐惧的嘟哝。
“椿江哥,你对我藏书的方式了如指掌啊,你怎么知道我的书向来散乱堆放的?我再怎么堆也都堆在柜子里,又不堆在你面前。”
“你胡说什么!靠区区一根不见了得头发你就想含血喷人?当大家都是傻的吗?”柳如堂斜瞥老爷一眼,气急败坏的对许无双怒吼。
“你别急啊椿江哥,我就问问你动没动而已,老急着否认干什么?”许无双笑起来,抬眼盯紧了柳如堂,“况且,你怎么知道酒方不在我书柜里?不在书里在哪里呢?”
柳如堂猛地愣住,回想起刚才的一通问答,顿时语滞。
刚还安静的院子此刻响起了嗡鸣的人声,柳如堂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吐错了口。柳如堂紧张的解释:“你混淆我让我按你的话往下说,是何居心?”
“你问问你自己。”许无双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道:“你若好好回话,老爷会给你留颜面的,可你若死不悔改,这个东西我们就不得不用了。”
“这是什么?”柳如堂恐惧的问。
许无双摇头叹息:“椿江哥,你也太看不起各铺面的掌柜们了,他们可是一个赛一个人精,早在十日前就有掌柜跟老爷提醒过尹家账册似有部分泄露,市面价格有波动的隐患,你以为老爷会傻的没有一丝防范?老爷早就从洋人那买来这个制剂,别看它无色无味,但看门的阿旺很喜欢这个口味。如果你非把我们当蠢货,那咱们把阿旺放进来探一探,你能顶住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