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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高马大的白人保安对宫城印象深刻,指着酒店对面的广场用英文说:“Oh,That man,I asked him,but he didn’t say anything.I saw him go that way,looks very weird.”
陆景炎也下来了,也听到了保安说的话,他和顾倾对视一眼,神情十分严肃紧张,拔腿就往广场跑去。前面是一条横开大路,两个方向,陆景炎示意顾倾,着急得话都说不上只是用手比画。顾倾明白他的意思,他往左边跑,她则往右边去。
爱德华酒店这附近一带治安虽好,但近年中东局势混乱涌进很多难民,到了夜晚街上除了流浪汉和难民出没,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寂静空旷的街道,偶尔一辆车子驶过,轮子摩擦过路面飞驰而去的声音也变得喧嚣震耳。
夜晚没什么行人,车子都开得特别快。
顾倾走到大路尽头,前方是一座大桥,她看到了宫城,他正沿着路慢慢地往前走。
之前觉得有些好笑的顾倾这会儿看到他独自漫游在深夜街头的背影,不知怎么怔住了。
他出来时没穿鞋,身上也只穿着单薄的棉质衣裤,像个迷路的大孩子。看到他越来越偏离路肩,正往马路中间走去,她赶紧跑了上去。
一辆大货车从桥的前方快速驶过来,宫城灰色的衣着在灯光照射下几乎在灰色的水泥道路上隐形,看着货车没有降速的意思,顾倾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也不顾是否会叫醒梦游的人,大声地朝他喊一声:“看车!”
然而宫城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反而在道路中间停下来,茫然地转动身子,似乎在寻找声音来源,他还在梦中。
顾倾那时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冲过去,只有一个念头,救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到他身边,怎么扑向他,又怎么推着他一起滚到路边的。
货车鸣笛而过,并没有停下。
等顾倾反应过来,脑袋好像碰到了什么,疼痛遍布全身,昏昏沉沉地看着眼前正在睁大眼睛盯着她的男人,心里竟然感叹,真好,他没事。
之后,她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宫城从地上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再看着躺在身侧受伤昏迷的顾倾,像从时光尽头冗长的梦境中回来,以为自己又到了另外一个诡异梦境。
竟然在梦中见到了这个讨厌的狡猾女人。
直到陆景炎从桥的那一头跑过来,跑得气喘吁吁的,一边跑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宫城抬头看他,从身上某处擦伤的地方传来的疼痛提醒他不是梦境,他的神色逐渐清醒,茫然如迷雾散去,冷静地问陆景炎:“我又梦游了?”
陆景炎拧着眉头看一眼受伤昏迷的顾倾,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怎么会在这里?”宫城茫然地看着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