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
江清璃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浅月姨娘昨夜里的确出去过，这丫头没有说谎。”
严婆子狠狠地“呸”了一声：“这里哪里轮得着你说话？你今日初来，又知道什么？”
江清璃撩起自己的衣裙给众人看：“这是我刚刚救下浅月姨娘的时候，从她鞋子上蹭到的泥沙，里面混有青苔，而且从她鞋底泥污的湿润度看，应当刚沾染不久。
适才一路走来，我有留心，院子里俱是青砖墁地，干燥整洁，也就是说，昨夜里浅月姨娘可能的确去过院外也说不准。”
“牵强附会！”严婆子立即出声打断了江清璃的分析：“大家全都知道，这霓裳馆夜里院门是锁着的，谁也出不去进不来。你再信口开河，便回禀了老太妃，重新将你打发出去。”
这是在恐吓自己？
江清璃看着这婆子就不顺眼。口口声声训斥得好听，她自己不是一样欺软怕硬？因为害怕承担干系，被老太妃责骂，只将过错尽数赖到一个小丫头身上。
她直接一撩浅月衣袖：“那她这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浅月手腕处有两道极明显的淤青，好似被绳索狠劲勒过一般。
严婆子急吼吼地上前，推搡江清璃：“滚一边去！”
江清璃手里尚且攥着浅月的衣袖，一推搡，就将浅月的衣襟扯开一些，露出半个肩膀和心口。
借着浅淡烛光，她眼尖地发现，浅月胸口处点点淤青，如落梅遍布。
她侍奉了战霆渊三年，怎么能不明白这些淤青所代表的含义？分明是男女欢好之后的痕迹。
严婆子始料未及，忙不迭地去遮掩。
江清璃后知后觉地想起适才吟风说起的一句话——“浅月都一个多月没在王爷跟前露脸了”。
那么，浅月身上的淤青从何而来？
自己刚刚揭露了她夜半三更外出一事。
岂不是说明，浅月或许是给战霆渊带了一顶绿得油亮的帽子？
难怪严婆子一直想方设法地掩饰，还迁怒于核桃。若是老太妃与战霆渊得知浅月死因，她肯定难逃罪责，这是管理不善啊！
而且，这事情传扬出来，战霆渊那张冷厉的脸，怕是也要生绿苔了。依照他狠厉的脾气，浅月即便没有自尽，也断然没有生路。
貌似，她闯祸了？
严婆子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