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楠不管她的跳脚，径直走进了屋里，把还在被窝里熟睡的杨依澜揪了出来，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杨依澜直接就被打懵了，脸颊上的疼痛让她尖叫起来：“顾栖楠！你疯啦？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这两个巴掌当是你欠我的利息，剩下的帐我们慢慢算！”顾栖楠的眼神压迫感十足，冷得骇人。
杨依澜被她看得心虚，她都知道了？她怎么会知道？
顾老太赶了过来，看到自己心疼的外孙女挨了两巴掌，顿时就气炸了：“你个小蛮子，还敢动手打人！”
说罢她就哭喊起来：“作孽呀，我老顾家是家门不幸啊！娶了个媳妇生不出儿子，孙女也被教坏了，把我老姑家的脸都丢光了！”
在小屋子里磨豆子的竺小萍闻声而来，冲过来一把把顾栖楠护在怀里：“婆婆妈，你别打小男。”
顾栖楠被瘦弱的母亲搂着，闻着她身上熟悉而又好闻的豆香，泪水早已浸湿眼眶。
这一拥恍如隔世，自从上辈子她被吴大用欺辱，要被顾老太卖给吴家，她誓死不从跑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活生生的母亲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积劳成疾去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妖妖娆娆的女人抱着个白白胖胖的男娃，全家人都像看着一个不速之客一样看她。
而她在家里找了很久，连一张母亲的遗照都没有找到。
自此以后，她也和顾家断绝了关系，再也没有回去过。
记忆里忙碌而又清瘦的身影与现实重合，顾栖楠颤着声喊了句：“妈。”
竺小萍的心也酸涩不已，都怪她，在这个家，只是个人微言轻的童养媳，又生不出儿子才让顾栖楠跟她一样受苦。
顾老太狠狠抽了竺小萍两下，仿佛对待一只牲口：“干活你也干不好，孩子你也管教不好，还想吃饭你！”
顾栖楠一把捏住顾老太鸡爪似的手，眼睛里是似乎能射出箭来：“老太太，你还真以为你是旧社会的地主呢？你再这么对我妈，我就把你送去蹲大狱养老。”
“你敢！”顾老太色厉内荏：“她是我买来的童养媳，我怎么就不能打不能骂了了？谁家不是这么管教媳妇儿的？”
顾栖楠轻蔑一笑：“你再多说几句，这些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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