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针对的是皇家人,想必现在安王爷府上也是围着重重侍卫吧,总不能害得人家落下个窝藏罪。
拐进一家看似挺大的春园,接近早上的时辰安静得很。任谁也不会想到传说中的女刺客会藏在这里吧?虽然这是场误会。在窗外望了望,桓语屏息翻入半开的窗子。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真是命好,是个姑娘的厢房,且这姑娘明显在别处的雅间和他人共度春宵。于是便轻手轻脚地找起了衣服。
预料到了任何事情,唯独少估计了现下青楼姑娘们的胆大程度。桓语皱着眉盯着手里这件鹅黄色外服,领口几乎低得和自己的肚兜一样,怎么可以出去见人?可是这种时候也来不及细想,只好匆匆套上,顺带简单梳理了一下有些乱了的长发。
还未将纱衣的扣子扣上,一股不正常的风突然吹得窗子吱呀几声,就这么砰的一声关上了。看来果真不会那么容易地脱身,只是不知道盯上自己的是什么人。若是官差那真是太好对付了。不过看着这颇有江湖感的神秘之风,想来也不是了。那么,是刚才那些大汉的同伙?有那么厉害么?或者是其他人……思及此,桓语也不慌张,只是做出拔刀防备的姿势躲在门背后,坚信一定会有人从这里突入。
不出所料,不久后真的有人轻手轻脚地缓慢打开厢房的门,还不忘小心挪动着脚步似是要移进来。等待过了格外漫长的半盏茶时间,桓语对着打开门的人狠狠踹了出去,一击命中对方的腹部。出乎意料的是,那白衣人不叫不嚷,就这么闷哼一声然后捂着痛处半弯着腰靠在门上,这让已经准备好了接下去的几招的桓语有些措手不及。
又等了一弹指的时间,却还是不见对方有什么动作,似是痛得狠了。桓语终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从弥漫着香粉味的雕花门后探出头瞧上一眼。这不瞧还好,一瞧就出了点事情。
只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公子一手执一直玉笛,另一手深深嵌进衣中捂着腹部,从满脸细碎的汗珠咬得出了血的下唇看来,的确是个严重的内伤。那是当然的,毕竟桓语刚才可是抱着杀人的决心踢上去的。
这可把她急得有些发慌。照理说伤了个人真不是什么特别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