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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
言罢,他转身离去。
傅挽挽怔怔看着那再次远去的背影,心如跌落深渊。
隐隐的,二人的情谊似乎也渐渐远了。
孟母余怒未消,让傅挽挽禁足思过。
待正厅只剩傅家母女两人,傅挽挽才收回目光:“娘,您为什么……”
“如今孟家位高权重,你也应当自检,别连累了傅家同你一起遭殃。”
傅母劈头盖脸的指责让她心猛的一紧。
孟母和孟星飏不信也罢,为何连她亲娘都不信自己?
傅母也不再多言,绷着一张脸离开了。
因着下人的趋炎附势,一连三日,落玉斋的炭和饭菜都比平时少了许多。
夜阑。
灯火跳耀,窗上剪影勾勒出一个单薄的身影。
“咳咳咳……”
傅挽挽掩面扭过头,生怕自己的血沾污了已经抄好的经文。
“夫人,药好了。”兰儿将药端了来,看着她饮下才道,“烟儿故意诬陷您,您为什么还替她孩子抄经书?”
傅挽挽轻喘着气,重新握住笔:“孩子无辜。”
她痛自己无缘为人母,却更怜无缘人世的生命。
“再去拿些纸来吧。”
兰儿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几日都不曾回来的孟星飏踏进来。
比起之前,屋子里寒意更甚,还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气息。
他凝着脸,瞥了眼桌上抄好的经文:“抄再多,也抵消不了你的罪孽。”
久违的声音让傅挽挽一愣,手却因这讽语颤了颤。
墨点晕染了纸,整张的经文也只能作废。
她抑着心窒,慢慢放下笔:“我有罪,你呢?”
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让孟星飏眉目一拧。
傅挽挽望向他,声音逐渐沙哑:“你骗了我。”
闻言,孟星飏眸色渐沉:“若不是顾忌你的身子,我又何必瞒你。”
一个“瞒”字听得傅挽挽心如刀割。
她站起身,羸弱的身子似是随时都要倒下:“你是顾忌我,还是顾忌你的面子?”
这话好像戳中了孟星飏的痛楚,他眼中掠过丝恼意:“你扪心自问,天下有几个男人像我这般,在你无所出后依旧全心全意对你这么多年。”
傅挽挽眼眶一热,痛意在胸口炸开。
她紧攥着手,指甲深嵌掌心:“在你眼里,我的情意始终没有你的子嗣重要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