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睛看自己。
她不认识柳之年，她只知道佛惜朝娶了新侧妃。
至于别的，她一点都不关心。
她再也不是三年前，因佛惜朝娶了苏绾玥而死了半颗心的董乐安。
现在就就算是他娶上十个八个妾，与她也没关系。
柳之年知道她不认识自己，于是大步上面，自报家门，“我叫柳之年，我父亲是当朝左丞。”
柳之年年纪不大，带这些不谙世事的天真。
她指着董乐安怒道：“你别仗着自己长得像王妃董乐安就恃宠而骄！假的永远是假的，王爷早晚会腻了你。”
柳之年太气了。
佛惜朝凭什么为了这么个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长得像董乐安就能恃宠而骄么？”董乐安觉得有点可笑。
佛惜朝又不爱她。
如果爱的话，柳之年就不会进门了。
董乐安这才细细的看柳之年，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苏绾玥的影子。
这佛惜朝，对谁存了心思，还真是明显。
不过，她从进王府就没有看到过苏绾玥。
回到含娇阁。
董乐安一边剥葡萄皮，一边问婢女花红。
“佛惜朝有几个女人？”
花红一听，笑道：“就您和柳侧妃。”
董乐安：“苏绾玥呢？”
她有些疑惑。
那个让佛惜朝恨不得捧出心给她的女人，去哪了？
花红怯懦着唇，半晌才小声道：“听说是死了。”
董乐安吃剥皮的手一顿，“死了？”
花红点点头，靠近董乐安，“听说是得了恶疾，当场就没了。”
董乐安问：“什么时候？”
花红觊着她的脸色，小声道：“就王妃没的那天，苏侧妃也在同一天没了。”
董乐安皱眉，她没听说过苏绾玥患什么病。
董乐安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她跟小桃偷着上街去玩。
在路边看到了苏绾玥。
她瘦瘦小小的，看不出本来的年纪。
她跪在地上，脖子上挂着块卖身葬父的牌子。
她还记得，苏绾玥的那双眼睛怯怯的。
头一次出宫偷玩的小公主，天真的可怜，当下给了苏绾玥五十两银子，承诺带她回宫。
后来长大了她也知道，街上干这些大多是骗子。
可是她独独没有疑心过苏绾玥。
她也是没福分，如果活着，现在应该已经是朝王妃了。
柳之年气冲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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