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声音又温暖了些。
“还好。”程意语气很淡，说道，“去给你求了事业符。”
“没有顺便求一个早生贵子吗？”那边玩笑道。
求了。
但现在看着面前的那个福语，真的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到死那一刻她才知道，她之所以十年未孕，只是因为顾承胤常年在她饮食中放避孕药。
可笑的是，她还为此，遭受了来自顾家人那么多年无尽的白眼和羞辱。
“怎么，累了吗？”顾承胤似乎发现她有些不同，连忙又关心道。
“今天一大早就和楚楚来山上了，确实有点累，现在正在开车回来。”
“怪我今天临时有事儿，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这么辛苦。”那边很是自责。
程意觉得自己此刻的冷笑，都是在浪费自己的面部表情。
她以前傻傻的还真以为他很忙。
不过是忙着……和其他女人上床而已。
“你开车注意安全。”顾承胤叮嘱。
程意直接挂断了电话。
夏楚楚看着程意冷淡的模样，有些话到嘴边就又咽了下去。
她觉得此刻的程意像变了一个人。
变得还很陌生。
她捉摸着说不定睡一觉，明天就恢复正常了。
轿车回到市区，程意先送夏楚楚到了夏家别墅。
“楚楚。”程意突然叫住她。
夏楚楚回头。
回头看着程意有些……奇特的眼神。
程意其实只是在确定。
她活着。
楚楚也还活着。
夏楚楚被程意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你今天没事儿吧？听说青泞山风水怪异，阴气很重，你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吧？！”
夏楚楚还是那个逗逼又单纯的女人。
那些天崩地裂的事情，都还没有在夏楚楚身上发生。
程意嘴角笑了。
这是重生后，第一个由衷的笑容。
她说，“还好，你还没死。”
“果然不正常了！”夏楚楚无语，“我爸说，像我这种祸害是会活千年的。所以一个小小的车祸是弄不死姐妹的！”
曾经的程意也以为，这么没心没肺活得潇洒自在的夏楚楚不会轻易就死了，最不会的就是自杀，然而夏楚楚却从28楼跳了下去，惨不忍睹。
那是程意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和伤痛。
她很庆幸。
她重新回到现在，一切都是，刚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