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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邪精心为我准备的马,就好像是出去放羊一样,等到天黑了还会打着马儿回来。只是天黑以后,我们还是马不停蹄的朝着南方行进着。
夏四月,长安城内。
接应我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族女子,姓桑名青雪。她在长安东市最繁华的街道上开了一家丝绸铺,因工艺精湛、手艺了得,周围的人都管她叫绣娘。南来北往贩卖丝绸、茶叶、瓷器的商贾皆云集此地,因而平日里整个东市都熙熙攘攘,异常热闹。
绣娘平日里揽了一些宫中的针织刺绣活儿,她本想借着这层关系找个法子把我弄进宫去,但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而且细细算计了一下,就算我能进宫,也得从小宫女做起,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接触到核心人物和重大机密。众人权衡了一番后,将目标锁定在了几个可以密切接触汉朝军事秘密的人身上。
汉朝的军事系统在内以皇帝为中心,在外以卫青和霍去病为首,因而,卫、霍两府成了我们的首要关注对象。因卫青和霍去病常年在外打仗,我们无法直接从他们身上下手,所以,便打起了卫青的夫人平阳公主及霍去病的弟弟霍光两人的主意。
说起平阳公主,大家很快便联想到汉朝当今的皇后———卫子夫,据说她当年就是从平阳公主的府上一跃,飞进皇宫做了凤凰。但世上能有几个卫子夫呢?我虽面容姣好,也自知没有圣宠正隆的李夫人“一笑倾城”的绝世容颜,更何况,我的匈奴特征明显,尤其是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任凭秀娘再怎么给我化妆,也掩饰不了我脸上的异族风情。
试想,一个样貌不俗的异族女孩凭空降落在大将军府上,平阳公主会有怎样的反映?退一步讲,就算她不介意我匈奴人的身份,慧眼识珠相中了我并把我送进宫去,而且我也比较争气,效仿卫子夫一步步苦心经营,慢慢在后宫的女人堆里扎稳脚跟,并最终崭露头角、脱颖而出,也应该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了,那个时候,估计匈奴和汉朝的仗也打完了。
几经分析,我们只得放弃了平阳公主这条线索,然后转念研究了一下霍光这边的情况。因兄长霍去病的赫赫战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