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疼的。
心口更疼。
可秦离夜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转身揽上沈芙瑶的肩，声音温柔似水。
“阿瑶乖，朕让人给你拿件新衣换上，那件不要了。”
沈芙瑶点点头，随他离开。
转身前，她瞥了眼趴在地上失神的花飞月，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待秦离夜与沈芙瑶离开之后，项南走进将花飞月扶起。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
花飞月说不出话，只能沉默。
见她如此，项南心知劝不了，只好将她送回了凤仪宫。
窗外天光渐暗。
月色下，花飞月失神地看着手中破碎的面具，心口如万箭穿过般疼。
她视如珍宝的东西，却被弃之如履。
于秦离夜而言，自己和这面具是不是也没分别？
一夜无眠。
之后几日，花飞月都在凤仪宫中养伤。
秦离夜没再传召过她，更未来过。
一晃半月过去，花飞月坐在院中，浑身却倏地疼起来。
她额上冷汗不止，才想起，应是体内的朱砂泪毒发了。
冬月的夜，漫天飞雪。
花飞月扶着宫墙，朝议事殿踉跄地走去。
可她身上剜心剖骨的疼，几次摔倒在冰冷的雪地中。
最后耗尽力气，花飞月是咬着牙爬进殿中的。
议事殿内，秦离夜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花飞月迎着他冷冽的目光，心底一颤。
他知她会来，所以一直等着吗？
来不及思索这些，花飞月痛苦地去抓秦离夜的衣角。
“请主子，赐我解药……”
秦离夜瞥了她一眼，将桌上小瓶随手丢下。
仿若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花飞月咬咬唇，费力伸手去拿。
刚打开木塞递到嘴边，却听秦离夜冷声道：“服了解药，就去除了沈家。”
闻言，花飞月的手骤然顿住。
那一瞬，好像所有疼都褪去。
她怔怔地抬眼，与秦离夜四目相对。
可只在他眸中看见一片冰冷。
殿内寂静无声。
花飞月疼得眼前模糊，半晌，她咬着牙，将解药缓缓放回秦离夜脚前。
这一动作彻底点燃了秦离夜的怒火。
他俯身钳起花飞月下颚：“你宁愿暴毙，都不肯去杀了沈家夫妇，为何？”
花飞月缓缓攥紧发颤的手指，垂下的乌黑睫羽一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