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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觉了。
屋子里就一张床能睡人,小塌略窄了些,鉴于白天差点滚下来,楚云烟可不敢让夏靖淮睡小榻,所以在支开半夏后,贤惠的抱来两床被子铺在地上。
夏靖淮眉头微蹙,“你要打地铺睡?”
楚云烟看着他,“是你睡地铺。”
夏靖淮脸一黑,声音徒然拔高,“这是我屋子,你让我睡地铺?”
楚云烟看着他,“不然呢,难道你准备让你的救命恩人我睡地上?”
他不睡地铺,让一个女人睡地铺,他也办不到。
夏靖淮提醒她,“昨晚已经一起睡过了。”
这话说的楚云烟耳根一红,道,“你注意点用词行吗,我们那是一起睡吗,那只能算是晕到一块儿了!”
但凡她清醒一点,她都不会睡在床上,结果到他嘴里就成睡一块儿了。
楚云烟铺好被子就上了床,夏靖淮坐在轮椅上,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新婚第二天就打地铺睡,传扬出去,还不知道笑掉多少人大牙。
夏靖淮道,“身为大夫,难道不知道病人不能再受寒吗?“
楚云烟抱着被子,无辜的眨眼,“果然久病成良医,不过你都病成这样了,要真伤寒了,我捎带手一起给你治了,不费什么事儿。”
夏靖淮没差点气吐血,咬着牙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楚云烟嫣然一笑,刹那间,日月星辰皆失色,“我这也算是千里迢迢赶来给你治病了,你谢我是应该的。”
说完,楚云烟睡下,翻个身,留给夏靖淮一个后脑勺。
夏靖淮气的胸口痛,但往常气成这样,嘴里会有血腥味,今天并没有,可见昨晚逼毒效果很好。
夏靖淮在地铺上睡下。
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打地铺,哪怕铺了两床被子,也还是浑身不舒坦,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半夏端着铜盆进来,看到夏靖淮睡在地铺上,吓的她一激灵,差点没把铜盆摔地上。
老天爷,肯定是她看花眼了,姑爷还病着呢,他怎么能睡地上?!
就算是姑爷自愿的,那也不行啊。
半夏一点都不怀疑这是她家姑娘逼的,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娘,很清楚清州没什么冲喜秘法,都是姑娘信口胡诌的,茶就是茶,就算是南康郡主敬的也还是那个味道啊。
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