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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个木板。关键这驴车的木板是拼起来的,中间有道手掌粗的缝。
这能坐人吗?
向晚看向萧平安。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呀。萧平安络腮胡里露出来的小块脸皮,可疑地变红了,颇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这驴车,一天要100文。马车实在是……”
声音越说越小,倒令向晚不好意思了:“挺好的,真挺好的。”
“我修整修整。”萧平安把驴赶进院子,拿起斧头、锯子、刨子,把柴房里最粗的树干拖了出来。
几斧头削去树皮,把木头锯成木板,用刨子刨平,利用榫卯将木板一块块连接起来……
日头渐渐西移,驴车已经焕然一新:车底的木板平整光滑,车厢虽小,她能躺能坐,站起来嘛,“咚”,那就撞头了。车厢两边都开了窗户,竹子编的卷帘雅致极了。
“萧大哥,你是木匠?”向晚惊异地摸来摸去,每一处都很光滑。显然做的人十分用心。
“山里人,啥都会一点。手艺不行,委屈你将就了。”萧平安抱来一床被子,平铺在木板上。
“萧大哥,谢谢你。”向晚诚心道谢,湖水般地眼睛印在萧平安的眼里,他多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
“吃饭了!”张婆子的大嗓门总喜欢煞风景,不过哺食倒比朝食丰富许多,腊野猪肉,蛋花汤,青菜,还有米饭。
向晚还没适应古人的一日两顿正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秋风扫落叶般的吃相,惹得张婆子频频皱眉。
天没黑透就被逼着上床睡了,太阳还没有晒屁股,就被逼着又起床了。
张婆子把昨天烙的饼放在驴车上,叮嘱萧平安道:“六十张饼,省着点吃。银子不多,省着点花。别总当冤大头。”
张婆子看向坐在驴车里的向晚,到底没忍住,说道:“说好的一千两银子,千万记得叫你家里人兑现。”
“娘,说这些干啥。您快去忙活吧,儿走了。”萧平安牵着毛驴,大步朝前走去。
大黑意识到了什么,也不出声,缀在车后,默默跟着。
萧平安半步未停,大手往后一挥,喝倒:“回去!”
大黑伏低了身子,眼中汪着泪。
向晚撩开竹帘,眼前忽然就模糊了,她趴在车窗上,用力地挥手:“大黑,再见。”
大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