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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足之间流露出优雅大方。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和两个侍卫,此女子身份尽显尊贵。
见到海棠之后,她那虽保养得很好的脸上,依旧可见沧桑,竟滑过两行清泪,哽咽道:“晔儿,你还好吗?”
苏晔不自觉的想起十年前,她才七岁,姐姐正好及笄嫁给昭王,也是那一年,爹爹被官府抓获,爹爹被判斩刑,所有财产充公,苏家从此一无所有,走的走,散的散,她和哥哥也被迫来到苏州,与姐姐再无联系。
“姐姐。”时隔多年,如今再见,苏晔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懑。
“你叫我姐姐?晔儿,你还认我这个姐姐?”苏兰迈步上前,抓住苏晔的手。
“姐姐这是什么话?姐姐永远是晔儿的姐姐,哪有什么认不认?”
苏兰上下打量了妹妹一眼,虽然这些年苏晔生活在如此“肮脏”的地方,但看得出来戏班的生活还算优越,苏晔的双手细滑如绸,一点茧子都没有,不像她,苏兰垂眼看着自己的手,上面布满薄茧。
“晔儿,姐姐这次来是想带你走,你现在就收拾东西。”
苏晔目光闪烁,当初爹爹本是不同意姐姐嫁进昭王府的,毕竟一个是官一个是民,而且爹爹怀疑昭王是另有所图。苏家遇难后,昭王府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实在可疑,姐姐任由她和哥哥流落在外,她不可能完全不介怀。
“恕晔儿不能跟姐姐走。”
“你果然还是恨我。”苏兰眸光黯然,“晔儿,原谅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姐姐现在想补偿你,跟姐姐回王府,你可以锦衣玉食,不用再做低贱的戏子,你想要的姐姐都可以给你,跟姐姐回去好吗?”
“姐姐,如果我跟你回去,我是何身份?若有心之人查起,你如何交代?我不想让姐姐难堪,何况我与哥哥早已决定隐姓埋名,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存在,更不想回到那个伤心的地方。”即使知道苏兰的心意,苏晔也会拒绝。
“既然你们决定隐姓埋名,又为何让苏墨去考取功名?”
“姐姐如何得知?”苏晔讶异,这件事她和哥哥做得谨慎,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在姐姐赶来苏州之前,在京城见过苏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