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我愿意……陪葬……”
老夫人终于让人停下，她走到沈凝霜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凝霜强撑着爬起来，额头流下的血让这张绝色的脸有种妖冶的美。
她看着老夫人，一字一句说道：
“我罪虐深重，但我愿和战淮璟同生共死！以此赎罪！”
老夫人怔了片刻，扭过头，“罢了，放开她。”
沈凝霜擦掉眼泪，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拖着身体冲进了屋子。
床上，往日里那个威风凛凛的战场杀神虚弱而苍白。
病弱的样子淡化了他身上的煞气和寒意。
沈凝霜抓住了他的手，“对不起……”
看到战淮璟渐渐微弱的气息，她来不及再说其他。
将旁边的药箱打开，双手颤抖地找出银针。
只可惜，战淮璟的毒已入骨，现在只能缓解。
要想根除，除了万元散别无他法。
前世她利用战淮璟的权势谋得所有原料，为穆临川制成万元散。
也就是那一夜，她捧着药去找穆临川，却被当成了人质害死了战淮璟。
沈凝霜一边落针，一边在心里发誓。
前世她蠢，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用来帮了穆临川。
这一次，她要护好战淮璟，哪怕颠覆这天下！
等胡太医赶到时，战淮璟的脉象已经开始平稳。
老夫人对沈凝霜的态度也缓和了一点。
老夫人没再提休书，只让人将沈凝霜送回梧桐苑看管。
回到梧桐苑，秋嬷嬷给沈凝霜处理了伤口。
随后审视着沈凝霜，心里复杂难言，她没想到沈凝霜居然救了将军。
难道昨晚沈凝霜是真的想通了？
不等秋嬷嬷开口，门房的人到了院门口。
“沈家大小姐又来了，说来探望夫人。”
沈凝霜轻轻应了一声，“请进来。”
旁边秋嬷嬷再次皱眉。
她瞧不上沈凝霜的这个堂姐沈若兰。
沈凝霜的父亲武安侯早早去世，皇上感念武安侯的战功。
于是让武安侯的兄长继续住在侯府，照料武安侯的一双儿女。
可多年来，都城人人只知沈家大房意气风发，谁还记得二房才是侯府主人。
秋嬷嬷在沈凝霜脸上没看出异样，看沈凝霜和以前一样愚钝，她叹了口气，告退了。
然而，秋嬷嬷转身后，没看到沈凝霜眼底划过的一抹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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