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那目光倒是干净澄澈，和往日里完全不同，竟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一般。
帕子早已经掉在了地上，目光瞥见刚才苏意凝塞还他手帕之时碰到的衣袖，洛璟修指间蕴藏内力划过，那一处衣袖瞬间也被割断掉落。
看着那整齐的断口，片刻之后，洛璟修才笑着开口：“苏意凝对我们还有用处，到底是真是假，还要再好好试探一番。”
笑容慵懒间透着冷冽，长身鹤立，动人心魂。
……
另一边，苏意凝拿吴天寿的衣袖擦干净了手后，顶着吴天寿那能杀人的目光，走进了御书房。
皇帝洛承宣一身龙袍，虽然威严不凡，但许是上了年纪，看起来倒没有多么的俊美，周身透着帝王的威严。
此刻，看着这个他平日里面宠信的北安侯，洛帝心头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百姓们闹出的动静，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事关民怨，他也不好插手太过。
而且……有些事情，他现在还不得不开口。
“在后日的祭天大典上当众认罪？”苏意凝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了洛帝。
“咳，爱卿，朕也知道，这么做有些难为你了。可如今民怨沸腾，朝臣间也不断有人上折子弹劾，为了民心，也为了你自己，只能暂时委屈你了。而且，只是认个罪，朕自然也不会真的罚你。”
这意思，显然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苏意凝心头思索的飞快，按照她从连易那边得知的情况来看，这个洛帝的确是对原主十分信任。
不仅以太监的身份，官拜北安侯，而且还掌管刑狱。只不过，奈何原主名声太差，再加上这一次的大雨灾祸，朝臣那边如果上书，必然是要求严惩。只是当众认罪而不惩罚，的确应该是洛帝手下留情了。
只不过，若是一旦当众认罪，那就真的坐实了招惹上天将灾的骂名，如此一来，恐怕日后她就要日日防着臭鸡蛋了。
看着苏意凝低头沉默不语，洛帝语气也微严肃了几分，“怎么，北安侯不愿意？”
“当然不是。”苏意凝立刻开口，狡黠的眸子转了转，再抬头之时，脸上已经是一片感动之色，“皇上，微臣只是太感动，您对微臣实在是太好了！”
洛帝被这感动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懵，“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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