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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起来。
“先前我家娘娘派人来说过的,你可还记得?”惠儿拿帕子掩掩鼻,看都不愿看她道。
“娘娘吩咐的事我怎么会不记得呢?”知秋连连点头,目光看向我,我只觉得好像被毒蛇盯住一般,浑身打了个哆嗦。
“知秋姑姑,奴婢叫谢娘。”我轻轻施了一礼,谦卑道。
惠儿看了知秋一眼,淡淡道:“谢娘是皇上给的恩典,所以你可要好生照料着。”
“是,是,奴婢知道的,知道的。”知秋谄媚地笑着,目光掠向我,我却在其中感到一层冷意。
“只是……”她的笑容顿了顿,低声道:“不知谢娘的来历,还望惠儿姑娘指点指点。”
惠儿“哼”了一声:“怎么,皇上给的恩典,娘娘送来的人,你还不放心么?”
“惠儿姑娘哪里话。我怎么敢呢?”知秋的笑容愈发和善,但是嘴上却不放:“只是惠儿姑娘也知道,我们这浣衣局地位地下,随便那个主子一脚就能踩死。我是怕,是怕……”她踟蹰着仿佛不知怎么说。
惠儿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放心,谢娘不是犯错被罚来的。她是昭容娘娘从娘家带来的奴婢,不想不慎将脸毁了不能再近身侍候。”惠儿顿了顿道:“你也知道,娘娘身边的宫人一般是不能再出宫了。而浣衣局到了二十五就能放出去。所以,娘娘便求了皇上将谢娘放在这里。”
知秋连连点头:“确实是,到了二十五想不出去都难。”她深深看我一眼:“只是,这脸上的伤很厉害吗?每天都带面纱,影响做活啊!”
“洗衣服和面纱有什么关系?”惠儿终于耐不住知秋的“盘问”,“皇上都没说什么,难道你置疑娘娘,置疑皇上?”
这个罪名可大了,“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知秋吓得跪在地上。
我连忙扶起她,声音里都是无奈和悲伤:“知秋姑姑莫嫌弃。若不是因为走水,哪个姑娘愿意掩面过一生?只是,我这伤疤实在骇人,若是姑姑不介意,谢娘不戴面纱也可。”我说着,掀开面纱一侧,露出前一夜我精心在脸上化出的“伤痕”来。
知秋只看了一眼就唬住了,再加上惠儿在一旁用万分不满的眼神看她,她自然不敢上前来摸一摸以辨真伪。
“快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