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伸出手,轻轻抱住贺宴。
“姐夫,别难过。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我也觉得,你不比许太傅差呢。”
刹那间,贺宴彻底石化。
他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对他投怀送抱的少女。
她这是在安慰他吗?
陆旻站在原地,强忍着要分开两人的冲动。
他看着贺宴的目光仿佛要杀人一般。
贺宴沉浸在少女的温柔细语中,哪里还看的到陆旻眼中的杀意。
他仿佛踩在柔软的云朵上,整个人飘忽忽的。
直到他离开,精神都是恍惚的。
他感觉像是在做梦,一回头,却能看到远处的少女朝他微笑招手。
没想到,在他这般狼狈的时候,唯一一个主动安慰他的人,竟是当初那个扬言要杀了他的丹阳公主。
巨大的反差,令他陷入茫然之中。
或许,丹阳公主真的变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离开后,商杳便果决地丢了身上的大麾。
哪怕天气再冷,她也不愿意披着它。
她面色如常地瞥了眼地上的披风,声音清冷漠然地吩咐陆旻,“脏了啊,那就烧了吧。”
陆旻应下后,立刻从马车上拿了件新的披风,重新给她披上。
她坐在马车里,陆旻则单膝跪在她面前,为她系披风带子。
她看着他,悠然道。
“阿旻,被喜欢的人厌恶,一定很难受吧。
“贺宴现在应该就是这种心情呢。
“晋阳姐姐一定觉得他很恶心。
“可我一点都不同情他,因为,当初昭乐皇姐为了贺宴厌恶我,我也难过得要死呢。
“现在轮到他了,真开心呐……”
她感慨着,发出悦耳的笑声,眼睛里也有了真实的光彩。
“公主,不要为了那种人委屈自己。你累了,我们回去吧。”
商杳握住陆旻的手道,“阿旻,我想去看阿月,现在就要。”
陆旻曾听柳嬷嬷说起过阿月。
那是个自幼和公主一同长大的婢女,公主幼时流落北凉军营,阿月一直护着公主。
他从未见过阿月。
因为,她早就死了。
一柱香后。
商杳在陆旻的陪同下,来到了婢女阿月的坟前。
坟茔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影。
偶尔能听到上空乌鸦的嘶哑鸣叫。
商杳将做工精致的点心摆放在墓碑前,抱膝坐着,眼神乖巧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