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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而视,眼底含着明显的厌恶和排斥。
这就是和云家的人第一次见面。
他被傅凝一点点把戏就骗的晕头转向。
而这个人,还是自己血脉意义上的亲人。
沈长歌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伤心,只是觉得愚蠢。
一旁的紫鹃忿忿不平地说道:“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哪有那么容易昏——你这么担心,不然就让我家小姐帮她看一眼啊,我家小姐医术高超,是不是昏过去了一眼就知道!”
“得了吧!”云与墨把傅凝抱在怀中,“你家小姐巴不得她不好,怎么可能认真帮她看?我府上自有大夫,用不着你们!”
紫鹃呛声道:“你有大夫还干什么发帖子请我家小姐来?”
“她可不是我请的!”云与墨厌恶地瞪着沈长歌,“我本来就觉得她浪得虚名,医术也不怎么样,是大哥非要请她的,今日我也算是看清楚了,你不必进府了!”
“你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医术!”
沈长歌冷笑,正要说话,身后忽然有马蹄的声音响了起来。
几人回过头去,只见身后停了一辆挂着八角灯笼的马车,威武的禁卫军分列两侧。
沈长歌眼眸微动,夜祁御怎么来了?
……
冷安朝着马车边靠了靠:“是明家的那位,瞧着摔得不轻。”
马车里的夜祁御已经顺着微开的车帘,将方才的一幕都看在眼中。
马车停下,夜祁御面无表情地下车。
冷安立即打了一把黑伞挡住雨丝。
玄黑色的袍袖挥摆,夜祁御步履稳健地往台阶上迈。
沈长歌原本是要对着云与墨撂下狠话的,但被忽然出现的夜祁御打断,视线也便不受控制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夜祁御的余光扫到了她脖子里露出来的那个玉船,周身瞬间僵硬。
那个东西。
他前世连哄带骗还哀求,让她戴在身上,哪怕一次。
可她每一次回应他的,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冷笑,后来甚至气愤地砸成了碎片。
他却在深夜里,亲自将那些碎片都捡回来,想把那玉船给粘起来。
可是玉碎难全,又怎么能粘的起来。
她现在竟然把它珍而重之地戴在脖子上?
夜祁御的脚步停了下来。
离得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