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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狗撵她似的,跑的飞快。
陈氏气的肝疼,叶湘湘也气。当她是皮球啊,推来推去的,嫌弃成那样。
叶湘湘脑海中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今日你对我爱搭不理,他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反复念叨几句,心里才算好受些。
那边孙氏还在叭叭,“三嫂你想退亲啊?”
“要我说退了也好,两亩上等水田,就换回来这么个倒霉媳妇。娘都被你气病了。”
说的是沈光翰的奶奶,沈老太。最开始就不同意这场亲事,主要是舍不得两亩水田。
陈氏执意要娶,气的沈老太卧床两天。今天还不能下地。
陈氏掀了掀眼皮,“我自己的水田,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没人管的着。”
钱氏不乐意了,“三弟用命挣回来的田,随意糟践了,你不心疼我们还心疼呢。”
提到死去的丈夫,陈氏脸色彻底拉了下来。
孙氏拽了拽钱氏的衣摆,努努嘴,“三嫂,娘让我告诉你,八月的钱该交了。”
两人施施然走了。
陈氏提了一个竹筐,丢在叶湘湘面前,“家里不养闲人,挖野菜去。”
叶湘湘眨眨眼,这是留下她了?
陈氏却是已经坐在沈光翰床前,开始绣帕子了。她绣的很认真,一池春水中,两朵荷花含苞待放,跃然帕上。
摸摸还在痛的胳膊,叶湘湘认命的背起背篓,和沈如月一起去割野菜。
南桥村是个不大的小村落,地处偏僻,依山傍水。碧空如洗,远山苍劲如黛,幽远纯净。
村舍、青烟、高树、低柳,俯仰生姿。构成一幅最美的素墨山水田园画。
叶湘湘深深舒出一口气,心中郁气尽去。
想起孙氏的话,叶湘湘问道:“四婶让娘交什么钱?”
叶湘湘叫的挺顺口的,沈如月看她一眼,今天早上还要寻死,不肯认下亲事。从河里捞出来,态度变化这么大,不会是脑袋进水了吧?
沈如月是个乖巧的孩子,心里猜测,嘴上回道:“房子是奶奶借给我们住的,每个月要上交四百文。一人一百文。”
沈光翰还有一个弟弟沈从望。
叶湘湘眉头拧了拧。孤儿寡母住在夫家,居然要收房租?四百文,对于南桥村来说,不是小数目。
沈父早逝,沈光翰不良于行,沈如月和沈从望,一个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