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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玉棠:“太晚了,不要折腾,我就是今日受了风,睡一觉就好了。”
她的确很难受,可她怕自己叫来大夫,昭华那边只怕又要给她安个借题发挥的罪过。
如今侯府中……她已无人可依,自当谨小慎微。
玉棠抱来几床冬被,将顾千雪盖的严严实实,希望发出一身汗便能好了。
半梦半醒之际,顾千雪突然想起往事。
十一岁那年,她跟随师父出城采药,走散后遇险,是宫凌沨神兵天降,少年逆着光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刻,顾千雪心中似有小鼓在锤。
十六岁那年,她在城门迎他凯旋,宫凌沨一身银甲俊美威严,隔着人山人海,她那一眼,就是万年。
十八岁那年,得知宫凌沨重伤残废,医官们人人自危之时,她自请去侯府为他诊治。
她默默忍受着他病中的喜怒无常,针灸、药浴、推拿……坚持了两年,他终于能站起来了。
不顾阻挠,宫凌沨执意娶她为正妻。
新婚头两年,他们度过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
可茶闷久了会苦,情爱久了却要变淡。
往事历历在目,顾千雪心痛的难以呼吸,枕上湿凉一片,分不清是汗是泪。
伴随着推门响,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宫凌沨自顾自走到床榻边坐下。
顾千雪蒙着锦被没有反应。
宫凌沨见她不作回应,眉头一皱伸手便去扯锦被。
察觉到顾千雪的抗拒,宫凌沨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顾千雪,你给我起来。”
他用力扯下锦被,恼怒开口:“我人都来了,你在使什么性子?”
顾千雪没有回话,她浑身软绵绵的坐起身。
“昭华是公主,又才刚入府,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慢待了她,你为何会变成这般善妒的模样?”
“你闹出这么多事,不就是想引起我注意吗?我如你所愿来了,你却惺惺作态欲拒还迎,如此做派,莫不是去窑子里学的?”
听着宫凌沨的冷言冷语,何止是身体受了寒,顾千雪的心更凉。
她哑着声音开口:“我是真的身子不适……”
不待她说完,一股炙热呼吸逼近。
宫凌沨蛮横而霸道的吻上她,在狂风暴雨般的蹂躏下,顾千雪冷汗涟涟,脑中一片晕眩,几近昏厥。
再睁眼时,顾千雪只觉得头疼欲裂,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