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结束。
当画面再次变成黑白时，陆聿臻摘掉耳机，烦躁地靠在椅背上。
队员们面面相觑，忍不住低声议论。
“陆神今天怎么了？连输好几把了。”
“会不会是因为徐莞的操作，你们看她，就一‘莽夫’。”
听着他们的话，徐莞的脸跟调色盘似的。
她看向陆聿臻，却见他正看着手机，界面是与顾兮辞的聊天记录。
没等徐莞开口，陆聿臻突然起身，拿起外套大步离开。
慧心公寓。
顾兮辞趟在沙发上，药的副作用像无数蚂蚁啃噬着她的意识。
恍惚中，她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假订婚的时候。
那天的阳光很好，在所有祝福的目光中，陆聿臻大声喊着真挚的誓言。
“我陆聿臻对天发誓，这辈子只爱顾兮辞一人，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叩叩叩！”
刺耳的敲门声惊回了顾兮辞的思绪。
她揉了揉昏沉的头，撑起身体去开门。
当看清外面的人时，顾兮辞愣住：“你怎么来了？”
“生病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提着大包小包陆聿臻挤进去，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是不是昨天着凉了？吃药了没？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望着他挺拔的身影，顾兮辞想起刚刚那个梦，心绪复杂：“我没事。”
话音刚落，一只温热的手贴上了她的脸颊。
“脸怎么这么白？”陆聿臻又握住她的手，面色微变，“手也这么凉，你还说能照顾好自己？”
亲昵关切的言语让顾兮辞眼底划过抹挣扎。
他一次次的好，只会让她更加不舍，动摇她离开的决心。
“没休息好而已，我真的没事。”顾兮辞抽出手，努力保持平静。
掌心的空荡让陆聿臻手一僵，他抿抿唇：“是不是因为小莞搬进别墅的事，你有些生气？”
顾兮辞眸光渐黯，痛苦中又多了分无奈。
“我只是觉得我们继续住一起不合适，毕竟我们都长大了。”
闻言，陆聿臻蹙了蹙眉，胸口有股说不出的压抑感。
“我去给你熬粥。”
他头一次想要躲避顾兮辞的视线，拿着东西进了厨房。
顾兮辞望着那忙碌的背影，眼眶泛红。
她握紧了拳，轻轻开口：“聿臻，我喜欢你，喜欢了十二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