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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白慕歌神色一怔。
意识到他话的意思,白慕歌心里顿时一颤,眼底闪过落寞,却又快速敛去,她故作平静道,“陛下纳妃,后宫不再冷清,微臣替陛下高兴。”
一直紧盯着白慕歌看的顾墨寒,见她波澜不惊的,说出为他高兴的话,他心里顿时怒火中烧。
大手用力的钳着白慕歌的下颌,声音冷冽道,“白慕歌,你是没有心的吗?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难道就感觉不到?”
下颌的疼痛,让白慕歌脸色微变,她吃痛的皱了皱眉,却忍痛咬着牙,故作冷漠道,“微臣只知,陛下是君,微臣是臣!”
哪怕心里隐隐有感觉,顾墨寒对她是有情义的!
可她绝不能回应。
顾墨寒是东昭国的君,而白慕歌只是他的臣子!
他们之间,有的只能是君臣之义,掺杂不得儿女私情。
她希望,顾墨寒受百姓敬仰,而不是遭世人非议,背负龙阳之名!
“白慕歌!”顾墨寒怒极,掐着白慕歌的下颌,手不由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眉头紧蹙,白慕歌眼底痛色更深,可她却执着的、无所畏惧的与顾墨寒的目光碰撞着。
本该怒极的,看着她发白的小脸,顾墨寒又心生恻隐,终究不忍心伤害她,只能愤然将她甩开。
白慕歌砰的跌坐在殿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顾墨寒幽深的目光落在她下颌的指痕上,懊恼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有些心疼。
目光一寸一寸的描绘着白慕歌精致的五官,顾墨寒的心砰砰砰,加剧跳动,悸动充斥心间,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白慕歌。
“出去!”骤然回神,顾墨寒怒不可遏的转身。
心底的怒气,不是因为白慕歌,而是他自己!
顾墨寒恼怒自己是一国之君,怎可轻易受人影响,左右情绪?
就算白慕歌特殊,也不该如此!
“微臣告退!”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墨寒想要转过身的,却又在瞬间生生止住了。
朕是君,她是臣!
顾墨寒在心底告诫着自己。
甘露殿外,白慕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也,他方才转过身来。
深邃幽深的眸子,眼底是无奈,是挣扎……
“陛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李玉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自下午,白慕歌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