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如渊墨色。
“半夜翻墙?”
“饿了,想出来买点吃的,就不打搅王爷了。”
向挽歌敛起心底汹涌出的杀意,不打算再跟他说话,否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去跟他拼命。
但墙都翻一半了,总不好再翻回去继续挨饿。
向挽歌稳稳落地,拍拍衣裙的灰就直奔大街,刚走没两步,就被人擒住手腕往后一拉,直接扑倒在来人怀里。
“你!”
“让开,快让开!”
失控的马车呼啸着从向挽歌方才站着的位置奔过,向挽歌这才反应过来,傅承勋是要救她。
“你很讨厌本王?”
“奴婢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讨厌?”
傅承勋望着她,向挽歌心烦,当然是讨厌你,恨不得杀了你!
可抬头,却撞进他深邃而茫然的眼里。
向挽歌好笑,故意眨眨眼,凑近傅承勋,“王爷身份尊贵,这样抱着奴婢,不怕失了威严叫人笑话吗?”
她凑得近,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傅承勋的脖颈,没有看见,傅承勋喉头轻轻滚动。
“本王为何要怕?”
向挽歌一梗,也对,前世晏王权势滔天杀人不眨眼,就是臣子的女人也想要就要,他怕什么?
向挽歌自嘲一笑,声音渐冷,“可奴婢怕,奴婢不想被人冠上个勾引王爷水性杨花的罪名。”
说罢,推开傅承勋,熟门熟路的又翻墙回去了。
唯独傅承勋眉心轻拧,为何听她说这番话,他心底竟莫名泛起丝心疼和悔恨?
向挽歌看着幽黑的祠堂,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恨!
这傅承勋天生就是来克她的,前世是,今生也是!
“方才看你想去买包子。”
傅承勋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向挽歌没回头。
没多久,身后一直没再出声,向挽歌回头,才发现傅承勋已经走了,地上放着个食盒。
打开,里面除了包子,还有几碟精致的粥和小菜。
不吃?
肚子抗议。
“吃就吃。”
就当是为日后报复这群人积蓄力量了!
暗处,看着乖乖吃饭的向挽歌,傅承勋不由得蹙起眉,“定国侯府是穷的没粮了吗?居然把一个丫鬟饿成这样?”
翌日一早,定国侯才得知向挽歌被关在了祠堂。
“歌儿,是爹爹来迟了!”
昨晚回来,他还以为向挽歌睡了,就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