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嬷嬷看向一侧的顾凝汐，为难道：“是从凝烟小姐房中……”
“不可能！”
顾凝汐下意识怒斥出声，见嬷嬷愣住，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来。
顾一洛疑惑：“怎么方才祖母指认是我时，妹妹好像没这么惊讶？我还以为你我姐妹情深，你真的情愿灾星是你，原来不是。”
顾一洛的语气委屈又落寞，听得归宁侯都不知心该偏向哪边了。
顾凝汐明显看到了顾一洛那双清凌眼中赤果果的嘲讽，她是故意的！
可怎么会？
云淮说他已经收买了慧慈，难道是慧慈认错了人？
还有这蛇……
顾凝汐沉沉朝白菊看去，白菊此刻却头也不敢抬，她也懵了，蛇明明是她昨晚悄悄放在顾一洛床底下的，那蛇训练有素，不可能乱跑。
唯一的可能，就是顾一洛发现了，并且做了手脚。
顾一洛察觉到二人的互动，几不可见的勾起唇角。
“妹妹放心，你纵然去了尼姑庵，你也永远是侯府的千金小姐，你与沈家的婚约，依旧作数。”
贱人！
顾凝汐恨不得立即杀了她，她费尽心机才得来今日这一切，顾一洛凭什么三言两语就想赶她走！
“凝烟绝不敢连累侯府。”顾凝汐强忍着难过般，露出笑容：“只是祖母年纪大了，最近都是凝烟服侍的，凝烟只担心走了以后，谁来服侍祖母？
祖母夜里要喝煨得刚好的梨水，早晨最好用花上的露水混合药丸咽下，中午……”
老夫人跟着落泪，虽然对灾星之事忌惮，可顾凝汐实在处处合她心意。
“不如让凝烟留……”
“我们府上的下人，就这么没用吗，老夫人三餐吃什么都伺候不好？”
顾一洛一句话，不但打断了这祖孙情深的美好场面，还吓得在场的下人们出了一身冷汗。
老夫人被顾一洛气得直哆嗦！
这时，后院忽然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丫环，见到归宁侯就哭着跪倒在地：“侯爷，梅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难道真的是灾星害的！
围着顾凝汐的人下意识后退几步。
“祖母……”
“你先别过来。”
顾老夫人也慌了，盯着这个可心的孙女儿，犹豫道，“凝烟，要不然你暂时到府外住一段时间？”
不！
顾凝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