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却突然不见了。
正惊讶的时候，一股温热的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凄厉恐怖的惨叫声骤然传来，一只手颤抖地抬了起来，按在车窗上，胡乱抓动着，一道道鲜红的血迹沿着玻璃不断往下流。
雨水在外，鲜血在内，混合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圣香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顾明在女人的尖叫中惊醒过来。
他本就不是睡得很沉的人，多年当兵的习惯让他只要听到细微的动静，都会瞬间从睡梦中清醒。
外面的武警也发现了不对劲，举着武器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有人吗？把车门打开！”
“里面的人，立刻出来，不许动！”
“……”
顾明俯身到圣香那边的车窗上，摇下窗户，看了过去。
就看见越野车的驾驶座被粗暴地踹开，几个武警一拥而上，把车主拽了出来。
车主情绪激动地不断挣扎着，喉咙里发出了绝对不属于人的嘶吼声，到处乱咬。
一个按着他的武警被要到了手臂，痛得忍不住大叫出来。
有武警拿出了准备好的铁链，把那人从头到脚牢牢地捆绑起来，拖走了。
之后又有人过来，把越野车后座的车门也打开，从里面拖出了一个浑身鲜血的女人，她的脖子上面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层皮还薄薄地连接着头和身体。
大雨冲刷着鲜血，血水哗啦啦地流到了路边。
女人的头在搬动中撞在了车门上，滴溜溜地滚落下来，沿着高速路路边的山坡，一直滚落下去。
圣香静静地看着那个只剩下了身子的尸体，出声道，“是陶老师。”
“……”顾明也认得那人，是教圣香英语的老师，还曾经到自己家里来做过家访。
顾明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血了，但现在看到圣香没有表情的脸，却是默默叹了口气。
他早知道圣香是连感情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人，她之所以还和自己在一起，只怕也是因为出于习惯而已。
要是今天，死的那个人是自己，她也会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然后说一句，看，那是顾明吗？
光是这样想着，顾明就觉得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沿着自己的手臂以一种可怕的速度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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