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她们或长发,或短发。或穿裙子,或穿牛仔裤,或戴帽子,或不戴帽子,或浓妆艳抹,或淡妆素颜。
唯一的一点就是,那个男人始终没再露过面。
终于有一天,一个想做推拿按摩的客人走错了楼层,去到了三楼。刚要敲门,门被一阵风吹开。
那个男人吊死在房间的正中央,那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因为充血变成了血红色,就像一些狂犬病患者临死前的样子,他的舌头也吐出老长,无力的耷拉在外面。
经过警方调查勘探,他们在那块落地镜后发现了一个黑色皮包,皮包里装着几顶形态各异的假发,另外,在男人的拉杆箱里,警察还发现了大量的女装和化妆品。
通过查找身份证号,警方终于弄清楚,这个男人是一个异装癖患者,人们每晚见到的其实都是他本人,异装癖患者往往有着很强的炫耀心理。
至于自杀的原因,警方不得而知。
而那个倒霉的客人自此再也不敢去任何一家按摩店。出于无奈,邓发又请人帮忙添上了后三个字。
后来这件事慢慢平息以后,邓发告诉米克司一个秘密。他在那个男人来的第一天就闻出了他身上淡淡的胭脂香,很早就开始怀疑他的性取向,只是一直不说,没成想间接促成了一桩惨剧。
假如说了,这也许是另一个结局。
忽然,有个人匆匆的走下楼,他戴着一副墨镜,手中的导盲棍在地上“空空”的点着。
米克司大声说:“诶!邓哥。”
邓发一愣,顺着声音走了过来。
“邓哥,你今天不开张吗?”
“额……对,有些事……”邓发吞吞吐吐的说。
米克司的眼神微微闪烁着,接着说:“怎么,不请我去你那里坐坐?我脖梗子这刚好有点酸。”
邓发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今天……真不行。”
米克司有些奇怪,绕过邓发往楼上走,他想看看房间里究竟是什么。
邓发忽然把文明棍举起来,神经质般地对米克司喊道:“不行!谁都不能进!”
米克司忌惮那根棍子,小心的点点头,向后退着,说:“哦……哦,好,我马上走。”立刻转身下了二楼。
远处山上传来了某种动物的嘶吼声,像是狼。
这个小城第一次笼上了一层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