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父亲，才不过三十多，看着仿佛大限将至似的。
沈暮瑶偏过头，眼睛泛红：“爹，我想学医。”
她想着老话不是说医者不自医吗？沈和安放弃治疗，没准是他自己诊不出呢？她要是学了医，说不定能救他了。
更何况沈祖父是出了名的神医，连沈和安都自称医术学不到家，不如沈老本事。
沈和安怔了怔：“你以前不是不愿意吗？”
“……现在又想学了。”
原身幼年沈老还没过世，也把小孙女带在身边教过一段时间，可原身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也就罢了，后来被方氏撺掇着放弃了。
沈和安夹了口野菜，眼神飘忽：“祖母知道了，怕是又要生气。”
“我都记着，当年她说我是个丫头，学人行医抛头露面不知廉耻，给你和沈祖父丢脸。”
沈和安：“……你记性挺好啊。”
三五岁时候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
“……”沈暮瑶默了默，“以前是我不懂事，我觉得沈祖父也想将医术传承的。”
这话出来，沈和安果然沉默了。
他对养父的敬重比生母还要多，自然也想将医术传下去，可膝下拢共两个孩子，一个不肯学，一个迷了心智。
现在沈暮瑶愿意学，倒也算好事。
“先说好，这次学不能敷衍了事了。”沈和安说到这一顿，“还得先教你识字。”
沈暮瑶：“……”
她这会想起来，原身认识的字加起来都不超过一百个！
父女俩正说着话，院门就被人从撞开了，方氏大嗓门紧跟其后。
“老三，老三，快来救人啊！”
沈和安跟沈暮瑶连忙放下筷子迎了出去，只见田大郎和田二郎，以及田家孙女孙子都来了，方氏满脸焦虑。
“快救人，快救人。”
沈暮瑶心里一咯噔，后世新闻看到各种医闹画面不断眼前回放。
“救谁？”
黄珍珍冷哼一声，翘着指头点了点田大郎身后。
“她。”
沈暮瑶这才看见田大郎还背了个人，只是身型娇小，先前没看见。
她略略打量一眼，从鲜丽衣着来看，这人是个年轻女子。
沈暮瑶还在琢磨会不会有诈，沈和安已经挽着袖子过去了。
“……”
行叭，医者父母心嘛，她懂。
沈和安从偏房扯了床草席，让田大郎把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