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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应急物品,我们不能移动他,也不能拿他的脊柱冒险。”
这名男子的一条腿扭歪了,牛仔布撕开了,下面露出了肉和骨头。再早一点,我们就会看到他的填充物,粗糙的皮肤边缘,黄白色的皮下脂肪,红色的肌肉组织条纹。但那一刻让他的血补足了他的伤口,现在它从动脉中涌出,从静脉中流出,它填满了他的伤口,溢出伤口的边缘,像油一样洒到地上。
当它开始消退时,我咬紧牙关,伸手进去,挤压他折断腿上的股动脉。血从我手套的布料里流了出来,热得烫着我的手。
查尔斯直直地跪在陌生人的大腿上,膝盖几乎碰到了腹股沟,只是停下来让我把手移开。那人腿上流出来的血渐渐消失了,尽管那可能是因为剩下的血不多了。我们的病人呻吟着,试图移动他的头,我从砾石和碎玻璃中爬到那个人的头上。
“先生,你现在不能动,你发生了一起严重事故。”我把手放在他头的两侧,他的雪帽和部分头皮都被剥掉了,他那一缕缕白发粘着血。“对不起,请不要动。”
“你就不能为他喘口气吗?” 有人在我后面问。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拿着一部手机,向前探出头来。
我把电话从他手里拍出来,把它扔进路边沾满血迹的雪地里。
“嘿!那是我的新手机!”那个旁观者戴着手套在肮脏的雪地里摸索他的东西。
那里有一个影子,是那个人自己投下的,我看到它在颤抖,像咽喉一样在黑暗中吞下电话。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光线的诡计,那个受伤的人又动了起来,举起一只手和我搏斗。
“不,不,不,不,不,”我说,但他继续用他那种无所畏惧的力量抓住我的手腕,“别动,好吗?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知道自己在说谎。
他呻吟着,下巴的形状动了起来,变得更窄更瘦了,他的牙齿向前咬着,向嘴唇的边缘伸长,露出黄色的珐琅质,他的胡子开始长出来了,就像皮毛一样。
“查尔斯? 我问道,声音越来越高,那是十二月的一个多云的白天,但我回头一看,查尔斯的脸像周围灰色的天空一样暗了下来。
“我们现在需要多米托。”他在上衣口袋里找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