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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
秦桑云抿了抿嘴,看看窗外道:“如今天色已经晚了,我们明早再走成不成?”
佟越不再相逼,转身淡淡道:“明天一早我在城门口等你。”说着闪身而去。
赵妈妈眼见此人行为怪异,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心中担忧问道:“二小姐,你一路上要自己小心啊,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好是坏,你多留个心眼,要是不对啊,立刻就跑,知道吗?”
秦桑云心中苦笑:“此人的手掌心,我还能逃得掉吗?”只是想到血海深仇已报,自己在这世间上也没有了遗憾,自从家逢巨变,她孤身一人,只觉得世间福祸无常,对自己的性命看得倒也轻了。
翌日清早,秦桑云留下银两嘱咐医馆掌柜好好照顾赵妈妈,又托人通知她乡下的亲人来照顾她,一切安排妥当。她就到街市上买了一套青色素服换下了自己身上的孝服,买了一柄匕首以备不时之需,这才收拾行装,赵妈妈万般不舍,想着要给她送行,无奈伤势未愈,不能下床行走,只能再三叮嘱,想到她一个孤女,只身和不熟悉的人上路,也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灾难,心痛难耐,老泪纵横。秦桑云含泪拜别,让她伤好了之后就回乡下生活,离开医馆,走到杭州城门口,远远看见佟越守在一辆马车边等候。她定定神迎了上去,见只有佟越一人,心中有些诧异。
佟越见她前来道:“上车吧。”
秦桑云问道:“谁来驾马车?”
佟越冷漠不答,秦桑云不敢再问,上了马车,还未坐稳,又见佟越坐在驾车席位上,手举扬鞭,马车徐徐前进。
秦桑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他这一位自傲冷酷的人竟然也会为自己当起了车夫,脱口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要去哪里?”
佟越淡淡道:“开封。”
秦桑云心中稍稍安定,同时心中又想:“他会这样放下身段,也不过是想尽早的送我到病人那里为他治病,这位病人到底是他的什么人,让他如此煞费苦心。”心中苦思无果,却又不敢问,掀开车窗帘布,只见杭州城已经远远抛离在后,亲人不在,何以为家?她今后的人生犹如这马车扬起的尘土一般,飘飘渺渺无处安身,飘落到那里就算在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