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瞥见厉母锐利凌厉的眼神，顾知意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她只是太爱厉少霆，又不是傻子，一瞬便明白了是厉母做了眼前的这个局。
要解释吗？
顾知意看向厉少霆，却怎么都不能从他漆黑的眸底看出一点曾经的爱意。
一瞬间，她只觉得很累，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咽下喉间苦涩：“是啊，我急着离婚，你还打算拖多久？”
厉少霆的脸色瞬间阴沉：“理由呢？”
顾知意指甲都攥进掌心，面上却还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时间长了，没感情了，觉得没意思了，你喜欢哪个理由？”
厉少霆狠狠一顿，看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上次顾知意提出离婚，他以为是最近太忙没能好好陪她，耍了点博关注的把戏而已。
可他没想到会收到起诉离婚的传票。
那一刻，他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燃灭。
见厉少霆不回答，顾知意用力挣脱他的束缚：“这些理由都不行的话，你就当是成全我。”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
顾知意走得干净利落，可出了餐厅的那一刻，压抑的情绪却是悉数崩溃。
顷刻间泪流满面。
厉少霆，你看，我们到底还是要分开的。
餐厅里。
厉母站起身，丝毫不掩厌恶：“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你们根本就长久不了，年轻时的冲动又有几个当真的？而且她这么多年也没给厉家生个孩子。”
厉少霆眉心紧皱：“妈，顾知意身体不好，是我不让她生。我跟别人生一个不也一样吗？”
厉母摆摆手：“胡说！你们赶紧离婚，这样我们就可以准备你和温菀的婚礼了。”
厉少霆没再理会她的话，只是看着顾知意远去的背影，将那张传票攥成了一团。
将厉母送回老宅再回家时已经很晚，屋里竟仍是空无一人。
顾知意没回来。
厉少霆心底烦躁，坐在沙发上舒出浑浊的一口气，也没能纾解半分。
他的视线漫无目的地乱转，突然就瞥见顾知意大衣口袋里露出的一角白色。
走过去抽出那一角，竟又是一张传票。
看清上面内容，厉少霆浑身一震，那上面的文字竟然和自己的那张传票截然相反！
半晌，他走到阳台上，指间一抹猩红忽明忽暗。
顾知意回到家时，他脚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