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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兰花,再问一问,这种布是地震前两天进的新花色。
郑蔚愣住。
发生那件事之后,这半年来胡珊兰就没有离开过村子,她怎么知道这种布?
可是想到爱攀比的杨慧莲,郑蔚又瞬间释然。
大体是村里别的女人看到说起来过。
这年头买布,钱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布票,没有布票,有钱都没处买去。
扯了一块蓝色花布之后,郑蔚手里的布票已经去了一半,想一想,剩下的又扯了块红色花布。
供销社出来,走不远是副食品供应站,郑蔚又买了十几斤瓜子五六斤水果糖。
再拐进旁边的杂货辅,一口锅,一个带有大红喜字的脸盆,几个发夹和一叠红纸之后,郑蔚的手里已经一分不剩。
郑蔚把别的东西一起放进背篓,锅和脸盆用草绳绑好拎在手里,出了杂货辅回上阳沟。
路过镇子口,旁边是赤脚大夫的摊子,郑蔚停住,迟疑一下,还是没有过去,直接出了镇子回村。
七里大路,五里山路,再翻过一道山梁,就是进上阳沟唯一的一条小路。
郑蔚刚进村子,就听到打谷场方向人声鼎沸,乱嘈嘈的人群里,拔高尖亮的是杨慧莲叫骂的声音。
郑蔚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赶了过去,分开人群挤了进去。
人群里,杨慧莲指着周围的人大声骂:“你们些丧尽天良的,满嘴胡柴,也不怕烂了舌头,丧阴德哟!”
“哪个胡说哪个知道!”人群里一个女人大声说,“去年腊月你闺女被郑蔚坏了身子,现在又想骗别人聘礼,胖二婶亲自去问的,还能有假?你自己心虚,还在这里骂街!”
杨慧莲听她说出准确的事来,虽然听出是谁,已经顾不上去撕扯,瞪大眼睛喊:“你胡说,好端端的,胖二婶为什么要去问?”
“许是你闺女自己说的呗!”那边谢峥的声音凉凉的说,“我昨天看到她和胖二婶说话了。”
自己说的?
这一下子,杨慧莲只觉得头皮发炸,转身劈头盖脸向胡珊兰打下去,大声骂:“你个死丫头说了什么?这样谁还娶你?”
胡珊兰被她打一个趔趄,倒退一步,抿紧唇低下头,没有说话。
这一下等于默认,胡珊兰真的伤了身子,再不能生娃了!
人群立刻一阵议论。
杨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