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十年。
后来身体不好，生了场大病，提前退休了。
没办法，疾控闲的时候是闲，但熬人的时候，也真的熬人。
下乡，值夜班，东奔西跑，作息不规律，工资也不高，虽然听着是公职人员，但……也就那样。
乔正太端着，太有知识分子那份儿孤高。
遇着讲理的人，那可以谈天说地，把你说到心服口服，遇着不讲理的，比如于奕州，那就是秀才遇见兵，气的只有自己。
乔以茉接过柳湘如手里的菜篼子，“您今天没去上班儿？”
“请假了，你爸这样，我不放心。”
话刚说完，一辆蓝黑色宝马在柳湘如眼前缓缓经过，驾驶室的车窗开着，虽然只轻瞥一眼，柳湘如还是觉得驾驶室的人眼熟。
“那个人……好熟悉啊！”
乔以茉顺着柳湘如的视线转身，只看到车尾，然而车后的牌照无不昭示，刚才路过的人就是陆怀年。
“这车很贵的，咱们哪儿认识这种人？”乔以茉故意混淆视听。
“不不不，”柳湘如拉住乔以茉，脑海中冥思苦想一番，突然眼前一亮，“是那天急诊那个大夫！”
乔以茉的心咯噔一下，完了，她妈妈竟然真的认出来了。
就一眼而已，乔以茉不得不佩服柳湘如的记忆力。
生怕柳湘如再往下想，联想到陆怀年。乔以茉不咸不淡地说：“是么？”
“你不是去医院了？他是于奕州的主治医生，姓陆，你没见过？不对，姓陆……”柳湘如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他和咱们家以前对面的陆怀年长得很像呢……不会就是一个人吧？等哪天遇见你梁阿姨我问问她。”
乔以茉的心遭受一击重锤，完了，她妈妈还真是誓不罢休。
然而乔以茉只能胡乱搪塞说：“哪儿像了？你别看见哪个帅小伙就觉得眼熟。”
“你也看见了？”
“没看见。”
“没看见你怎么知道是帅小伙？”
“……”
乔以茉哑口无言，她妈妈果然是教数学的，逻辑不是一般强。
“回家吧，我饿了，”乔以茉挽起柳湘如的胳膊，带着她往家走。
柳湘如却沉浸在刚才的话题里，“茉茉，你告诉我，你当时是不是和陆怀年搞对象了？”
“妈，都多久前的谣言了，您问这些干嘛？”乔以茉十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