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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别人,除了自己,他谁也不信。
董辽“切”了一声:“你来就你来,说得谁稀罕似的。”他还不是担心边霁面对自己认识的朋友,甚至于是有好感的妹子,心神不定产生误判嘛。
开枪最忌讳的就是对面有相关者,一时间的犹豫晃神都会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边霁不会不知道。他执意要自己执行任务,除了队内规定之外,估计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电流声“刺啦”一响,队长有些凝重地说道:“受伤护士没抢救过来,边霁,董辽,再僵持下去,局势会很糟糕,我们再争取一下,十分钟后如果还僵持不下,击毙。”
“是。”
“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仿佛冰冻般凝滞。虽然已经初冬,气温微寒,但是黑色的战术背心在午后阳光下被烤得滚烫,两人带着防弹头盔,头盔下的空气炙烤得闷热,汗从他们的鬓角顺着两颊流到脖子淌入背心里面。
边霁和董辽仍旧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对面档案室的情况,随时在最坏的情况发生前开出那致命一枪。
董辽顺着望远镜观察局势,低声解说给边霁听:“副队在跟王路谈判,王路现在情绪有点激动。”
瞄准镜内的王路面红耳赤地挥舞着手中的利刃,时不时指着卜茕威胁副队。边霁吐出一口气,沉声:“我看到了。”
卜茕整个肩膀缩起来,明明吓得筛糠般颤抖,她怎么还有勇气去换人质?她那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边霁不免有些气恼。
董辽埋头在望远镜里,突然拧眉:“边霁。”
“嗯。”最后一颗咖啡糖的渣未融化在舌尖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边霁已经明白了董辽的意思,低声应道。
“滚蛋!我才不信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把我当人看!我反正已经杀了两个了,早晚都得死!多杀一个也不是事!”王路突然崩溃一般暴躁起来,大声咒骂着,用刀尖指点着正对着他的谈判专家,紧紧勒着卜茕的脖子,直勒得卜茕呼吸不过来,脸色泛青。
她半眯着眼,痛苦地锁眉,窒息感让她意识像是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一样模糊,昏暗中的一抹明亮间,她看见带着寒光的刀尖对着自己的鼻尖,以一个圆弧的角度逼近自己。
那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