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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险些忘了。
这大熙的长公主殿,能对着侍卫等下人下令的,只有长公主本人。
外人若是染指,往严重了说可是有以下犯上的不臣之嫌的!
那可是任何人都担不起的重罪!
这阉狗,竟然这么会抓把柄?
紧紧盯着他,沐潼紧接着再度扬声:
“还是你秦玠耀武扬威惯了。将此地当做了秦相府?
亦或者,你们秦氏宗族盘根错节的渝郡!”
沐潼的声音,声振屋瓦,气势冲霄!
秦玠脸色骤然惨白一片,双膝一软,险些跪倒!
但他也有些急智,眼珠一转,急忙冲着叶舞翎请罪:
“殿下,老臣一时失态。还请殿下责罚!”
淡淡瞥他一眼,叶舞翎冲着沐潼招手:
“沐公公,且来看一下秦相奏折。再与本宫详解一下‘废郡立牧’如何不行?”
沐潼径直擦着秦玠身子上前。
秦玠脸色顿时一急。
废郡立牧,将军权分散各地州牧手中,乃是他们这些世家所共谋了十数年的结果。
可深得叶舞翎信任的沐潼竟然这么反对?
万一,要真被这阉狗给搅合黄了怎么办?!
恶狠狠瞪了眼沐潼,秦玠拱手上前:
“殿下,大熙开国武帝曾立下铁律——后宫与宦官一律不得干政!
还请殿下三思!”
沐潼,是宦官么?
叶舞翎眼神顿时古怪起来。
……
这老狗,还真当自己是没种的太监了不成?
接过奏折,沐潼冷冷发话:
“本公虽为太监,但却可担国之重任!
秦相呢?却只为国想出个贻害无穷的废郡立牧?!
跪着反省的还不够?”
秦玠脸色一红,顿时哑然。
秦玠这人虽不堪,但先前关于战况所言,尽是事实。
贼军竟然已经在东境隐隐连成了一片,对大熙腹心之地,形成了裹挟之势!
但还好,还有的救……
冲着叶舞翎一伸手,沐潼脸色凝重,沉声道:
“地图。”
秦玠骤然抬头,紧接着心中一喜。
沐潼这一个阉狗,对堂堂大熙长公主用吩咐下人似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儿?
他难道不知道,叶舞翎最忌讳别人冒犯她的权威?
嘴角还没忍不住挑起,秦玠眸子猛的瞪大!
叶舞翎不以为意不说,竟还果真起身,从书架按沐潼要求翻出了一沓地图?
“沐公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