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垂眸道：“林栖，私交是私交，公事是公事，现在毕竟是在讨论合同内容期间，我作为天宸地产的人，当着我的上司的面和你单独去外面讲话，未免有点不合时宜。”
霍见深听着那句“天宸地产的人”，眼底划过一丝兴味盎然。
林栖的脸色苍白几分，只好低声道：“那你说吧。”
“是这样的，根据工商局的公示备案信息显示，嘉合置业的注册地是在海城，是吧？”
“对。”林栖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轻声应了。
她的眼神有说不出的意味，顾清浅看着就心知肚明，这件事想必他们是早就知情的。只是……
顾清浅继续说了下去：“林小姐，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份利润分配方案，我认为应当至少多给天宸地产十个点，这也是行业惯例。”
林栖咬紧牙关，良久方才低声道：“可是霍少您之前不是也答应了吗……”
“我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霍见深面色微沉。
林栖看着霍见深的脸色，只觉得心都跟着沉了下去。
“林小姐，是这样的，”霍见深淡淡道：“这个项目地处江城，换言之，天宸地产是有地域优势的，即使不和嘉合置业合作，对于天宸地产而言也没有多少损失。但是对嘉合置业而言，想必情况就不一样了吧？”
“我知道，只是……这和之前霍少您说好的不一样啊。”林栖简直要急哭了。
她旁边的几个高管低声互相说了几句，其中一人就离席出去打电话了。
果然，不出一会儿功夫，那人就匆匆回来，将电话递给林栖：“是林总的电话。”
林栖抓着手机听了一会儿，这才咬住下唇：“可是爸爸……”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栖只好微微闭眼：“好，好，我知道了。”
林栖将手机放下，顿了顿轻声道：“我答应了，多给十个点。”
嘉合置业的人很快将准备好的合同递了过来，霍见深径自递给了顾清浅，顾清浅一怔，认认真真地审读了一遍，这才道：“没有问题了。”
霍见深闻言，径自签字盖章，这才对林栖伸出手：“合作愉快。”
他依然在笑，可是笑容根本没有抵达眼底。
林栖心情复杂地抬眼看了霍见深一眼，微微垂眸：“合作愉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