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没听见吗，他说他需要我。”
局面一时沉静。
容衡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睫毛颤抖了一下。
他靠在椅背上，缓缓开口，声音放得很轻：“我也需要你。”
纪瑛写字的手一顿，静静望向他：“是啊，你这么挑食，以后我不要你了，你该怎么办呢？”
容衡愣了一下，抬眼看着纪瑛，没有说话。
“你想变回人类吗，阿衡？”她忽然问道。
“什么？”
“我最近其实也一直在找方法了，如果你变回人类，就不用忍受没有血液的煎熬了。”
容衡眼中划过一道裂纹，却听着她继续说道：“阿衡之前不是也说自己是被迫成为血族的吗，我还你自由，让你恢复成人类的身体，怎么样？”
“阿衡，你怎么不说话？”
他站起身，淡淡地暼了纪瑛一眼，走了出去。
血库之中。
容衡试着将一袋血液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开始止不住地恶心。
他吐出那口血液，拿出手帕将嘴唇擦净，无力地靠在货架上。
他伸出手，又试着拿向另一袋血液，可还未触碰到时，就止住了动作。
算了，别再浪费了。他这样想。
他缓缓坐在地上，闭上了眼。
光洒在他的脸上，照射出一片苍白。
纪瑛在不远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本古老的羊皮纸书卷。
上面记载着，一个智者曾在一个吸血鬼身上做过的实验。
她走上前，将书轻轻放在一边，蹲跪在容衡怀里，柔声道：“阿衡，又难受了？”
容衡睫毛微动，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按向自己。
他俯低头，咬上她的唇。
“阿衡？”纪瑛挣扎了一下，却被按地更紧，说不出来话。
她唇上一疼，血液流向容衡的口中。
许久之后。
容衡胸腔起伏着，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颈窝。
“阿衡，我找到办法……”纪瑛轻抚着他的背，说道。
“纪瑛。”容衡打断她，收紧了抱着她的双臂。
“求你……”
“别不要我。”
纪瑛一愣，手停在半空，任由他抱着自己。
怎么办呢，她迟早会走。
容衡触碰到她的颈侧，这次，却没有咬下。
他轻吻着她，回想了许多许多。
他重复道：“我也需要你。”
“纪瑛，我说，我也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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