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这话题扯着扯着，就到棠宁身上去了？
听到这句话的江芊芊脸色骤变，端在身前的手一点点捏紧。
整个遥洲城谁人不知程家太子爷生性凉薄，不近女色，任由那些名媛们挤破了头都想成为程家少夫人，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可今天，他屈尊降贵登门棠家，竟然还主动提起了棠宁！
这小贱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五爷的？
江芊芊垂着眼眸，拼命掩盖自己的嫉妒。
这时，一向看不惯江芊芊受委屈的棠锦阳站了出来，辩驳道：“五爷你弄错了，昨晚棠宁推芊芊下楼这件事是实锤，整个遥洲城传得沸沸扬扬，不存在什么冤枉不冤枉。”
程怀恕看了他一眼，问：“你是？”
“我是她哥哥！”
“那难怪了。”程怀恕笑意清浅，可嘴角的弧度怎么看都带着一丝丝讽刺：“连血脉相连的亲哥哥都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别人谁又会信呢。”
一针见血！
棠宁不由地多看了程怀恕一眼。
这男人……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吗？
在棠宁朝他看去的时候，程怀恕也恰恰好看向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男人深沉如墨的眼底像是落入了星光一般，犹如星辰大海，裹挟着深不见底的漩涡，很是危险，也很是……捉摸不透。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棠宁第一次感受到了压迫。
她别开眼，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棠锦阳被这句话刺得面红耳赤，却又无力反驳，只能小声地支吾道：“我那是帮理不帮亲！再说了，芊芊也是我妹妹……”
程怀恕并没有兴趣插手别人的家事，他慵慵懒懒地转身，准备离开。
见状，棠佑昌忙道：“五爷，我送您！”
“不必了。”
男人清润的嗓音响起，用的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棠佑昌虽然有些失望，却不敢忤逆。谁知这时，客厅里的几人又听见程怀恕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
“五小姐不来送送我？”
突然被点名的棠宁：“……”
这略带暧昧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太容易让人想多了好吗！
棠宁明显感觉到，在程怀恕喊她的那一瞬，背后有道视线如芒在背，刺人的很。
若是眼神能变成实质，估计江芊芊的眼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