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垂于两侧的手不由得收紧。
姜皇仍有些迟疑：“如今你是戴罪之身，朕如何信你？”
凌乐眸色紧了紧，沉声道：“臣愿当一名副将，不拿兵符，只是臣有一个要求，待这次战役结束后，陛下要还凌家一个清白，让兄长凌辰得以平反！”
话音刚落，满朝官员归跪了一地，纷纷附和。
“当初臣早就怀疑，凌家‘叛逃’一事只是场误会。”
“是啊是啊，凌家向来忠贞不二，怎会做叛国之事？”
凌乐听着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心中满心复杂。
当初义愤填膺要严惩凌家的是他们，如今趋炎附势为平反凌家的还是他们。
荒唐可笑！
至此，姜皇也松口应允。
出了殿外，凌乐将要大步离开，忽闻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知不知道这一次，很可能凶多吉少。”
凌乐脚步顿住，回眸看向走来的萧祈：“这不是国师一直希望的吗？”
萧祈微怔，脸上逐渐覆上一层寒霜。
这一刻，他忽然深刻明白到自己与凌乐之间再也回不到当初。
凌乐抬眸望着远方，轻轻说：“当初我能活着回来，这次依旧可以。”
接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凌府，凌乐拿出了当年哥哥征战的战甲。
她细细拍去战甲上的灰尘，喃声：“哥哥，这一战愿你保佑我克敌制胜，让我凌家平反，不再让背负‘叛逃’之名。”
厚重的战甲穿戴身上，还有些宽大，但凌乐已无暇顾及。
她骑上战马，来到城墙门口。
巡视整装待发姜国大军，她闪过一抹讶异。
大军中尽是许多熟悉的面孔，都是当年早已经离开的老将。
他们身着陈旧的战甲，望着马背上的凌乐，齐声道：“凌将军，我们回来了。”
见此一幕，凌乐瞬间红了眼眶，手中勒紧缰绳。
“你们知不知道这一战，只能攻，不能退？”
将士们早已是视死如归，手握长枪，不动如山。
“我们的命都是凌家给的，生要一起生，死要一起死！”
军心如铁，再无人撼动！
凌乐心头一润，恍然想起了昔日出征抵御蛮夷一战。
那时，她曾以为会等到黎民百姓的众口交赞，萧祈的红妆十里。
可等来的，却是洗不脱的污名。
而这次，她再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