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祝余感觉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一碗稀饭对他如今的年岁而言,实在是塞牙缝都不够。
“看来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先挣银子!”祝余捂着咕咕乱叫的肚子,苦着脸自语。
次日清晨,祝余头昏脑胀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最后的粮食下锅,他自己盛了一碗快速吃了,又用热水给白泽将剩下一碗温着。
收拾好东西,他回屋叫醒小孩,细细交待道:“我要出去一趟,锅里给你温了粥,起来了就趁热吃。你在家里关好院门,有动静就藏起来,知道吗?”
小孩乖巧的点点头,少年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给他掖了掖被子。
小河村离安宁镇有快两个时辰的路程。这条路祝余走的很熟,凌晨的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的路面被冻的坚硬无比,少年的脚走在上面硌的生疼。
呼啸的寒风,吹走了他因睡眠不足带来的困乏,破旧的棉衣并未带给他太多温暖,仅仅聊胜于无。
走了一会,祝余的脚仿佛要失去知觉,他磨搓着双手,时不时哈着热气,捂着自己快要麻木的脸颊。
安宁镇是一个充满期盼和幸福的名字,是人们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只是安宁镇并不安宁。
镇门附近游荡着不少伺机而动的流匪,肚子里的饥饿感给了这些人无尽的勇气。
祝余背着箩筐,右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柴刀,警惕的审视着那些晦暗不明的视线。
进去时其实还是安全的,那些流匪虽然胆大,但也不敢公然和官府叫板,但等出去时就危险了。
走过一条长街,祝余来到了如意酒楼门。这里是镇上最大的酒楼,里面的掌柜祝余见过几次。
以前祖父打猎得来的野味就是在他这里换的,一来二去就成了熟人,相比其他人,价格还算良心。
他进入楼里和掌柜说明来意,便被带进了后厨。查看一番后,掌柜很是满意,报出了五两银子的价格。五两银子对富裕人家不算什么,但对如今的祝余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祝余又进了家皮货铺,将之前的狼皮也给卖了。店家给的价并不高,明显是看他年幼压了价。祝余虽心中不忿,但还是咬牙卖了,毕竟这东西留在他手中只是死物,一文不值。
街道上很是冷清,来往的人屈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