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了。
但哪怕早就决定好了，到了晚上的时候，她也不知怎么了，说是出来走走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法学院教学楼。
南岁踟蹰了半晌，最终还是走上阶梯。
结果正好看到两个跟沈倦挺熟的男生走下来。
看见南岁，他们停下来打招呼。
“南岁？好几天不见了，来找承舟？”
南岁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他不在这儿，医学院今晚办晚会，钟雪请他过去帮忙表演节目了。”
南岁一滞，“表演节目？”
“是啊，听说要表演个四手联弹，还真得拖钟雪的福，什么时候看过贺大才子表演才艺。”
南岁整个僵住，那两个调侃的男生看见她的表情才闭了嘴。
忙解释道：“就是表演个节目，南岁，你别多想啊。”
南岁扯了扯嘴角：“嗯，我也去看看。”
她转身，脚下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沈倦会弹钢琴，她是知道的，但他说过学琴纯粹是为了陶冶情操，最讨厌参加这种活动。
去年南岁想让他陪自己参加双人钢琴比赛攒点学分，沈倦都没答应。
这次，却答应陪钟雪表演四手联弹？
晚风微凉，吹得南岁眼底生疼。
礼堂，台下座无虚席，南岁一进门就看到沈倦和钟雪并排坐在台上。
优美的琴音在他们指尖流泻，这一幕无论是音乐还是画面都赏心悦目至极。
她听见前面有人讨论。
“钟雪和沈倦也挺配的，听说还是青梅竹马。”
“你们觉不觉得，她跟南岁长得有点儿太像了？”
“要说像，也是南岁像钟雪吧，人家才是青梅竹马。”
“对诶，听说南岁就是在钟雪走之后跟沈倦在一起的，你们说该不会真是沈倦找来代替钟雪的吧……”
接下来的话，湮没在一阵如潮掌声中。
南岁僵在原地，仿佛如坠冰窖。
台上的两人表演结束，起身弯腰谢礼。
她再也看不下去，脸色惨白的转身，沈倦一抬眸，正好看到了那抹跑出去的身影。
南岁脚步极快，像是跑得越快刚才看到的画面和听到的话就能忘得越快。
直到身后有人握住她的肩，沈倦沉声道：“跑什么？”
南岁眼尾通红，甩开他的手。
沈倦语气冷冷地：“南岁，你还要闹脾气？”
闹脾气？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