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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这双眼睛却少了几分原本拥有的清纯和无辜,多的是雪地动物般的冷傲,以及敌意。
容酝用手拢了拢自己蜷曲垂至锁骨的头发,红唇轻挑,每一根手指都保养到了极致。
“我说知知平时都在寄宿学校,我一个人在上海也无聊,就想搬回来住。你爸让我收拾个房间腾出来……我怎么知道这是你妈妈的那间。”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
陆真理立刻绕过容酝冲到房间里,只见原本挂在墙上足足有半人大的陆母写真照片就这么被一个用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照片里还是陆真理的妈妈年轻时候的模样。
黑色的相片底,她穿着白衣,在一片纯黑中回眸,笑得很温柔。
陆真理慢慢蹲下去,手指一点点抚过碎裂的痕迹。
裂开的玻璃如同刀片一样把母亲的脸和身体一片片变得破碎。这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是陆振飞拍的,即拍即洗即裱,没有底片,也没有存档。
这也是妈妈留给她最后的遗物。
五年来,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日夜夜,无数次心碎,无数次无助,无数次销魂蚀骨的思念,这张照片是鼓励她走下去的最后动力。
“哎呀,怎么打碎了呀?真理,对不起啊,真是的,你们做事也不知道小心点……喂,真理,你干什么?!”
容酝话音一改,顿时从原先的虚情假意中多了几分心虚和慌张的意味。她看着少女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冲到门外一把掀起她的行李箱,直接拉着就从楼梯上拖了下去。
“喂!陆真理,你要干什么?我回来是经过你爸爸同意的,你别忘了现在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等容酝追下去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似乎是难以置信,过了好久才歇斯底里地握紧拳头:“陆真理,你疯了!”
别墅门口,绿油油的草坪上,容酝的衣物和用品被撒了一地。陆真理随手点燃了一个打火机扔进去,很快就燃起了熊熊火焰。
她看着容酝,嘴角扯出一个笑:“你不是喜欢玩这一套吗?以后你搬一箱进来,我就烧一箱,我倒要看看你能撒泼到什么时候。”
“你,你疯了!我要告诉你爸爸去!叫他把你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