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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的背影,骂道:“狗仗人势!”
见洛笙要下床,她紧张起来:“王妃,您才受了凉,奴婢去回太妃说您身子不适吧。”
洛笙撑着床沿,眼底透着无奈:“太妃并非来问我意愿的,替我更衣梳妆吧。”
承香院。
洛笙在门外已站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太妃午睡醒来,她才被带进去。
等她见过礼,太妃却没叫她起身。
一个丫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站到洛笙面前,本就有些晕眩的洛笙被这刺鼻的苦涩熏得一恍惚。
见洛笙没有立即接过,太妃本来不屑的神色一下凌厉起来。
“以你那身份坐上王妃的位置已是乌鸦变凤凰了,还妄想给阿诀绵延子嗣?”
洛笙伸出手接过汤药,心中压抑无比。与张景白成婚两年,他们仍未圆房,又何来子嗣。
两年中她日日向太妃请安,太妃也日日赏她一碗避子汤。
直至今日,她恐早已无生育的能力了。
在太妃的怒视下,洛笙凄楚一笑,仰头将药饮尽。
苦涩的感觉自嘴中蔓延到了心里,洛笙抹开嘴角残药汁,恭敬跪下叩了个头:“谢太妃。”
见她喝完,太妃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出了承香院,洛笙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将眼泪逼了回去。
半晌,她抬起头望了望天色,算着张景白此刻应该不在王府中,她迈着僵硬的腿,往王府角门去了。
自西角门走了出去,洛笙顶着将黑的天色直奔府衙。
洛笙不知道,她刚刚离开,就有人将她的行踪告诉了张景白。
刚从御书房中出来的张景白余怒未消,听着侍卫的话,脸色霎时一黑。
洛笙,你可真是顽固不化!
府衙中。
洛笙收了东西净了手,对一筹莫展的顾显赟道:“爹,此人并非自尽,而是中毒。”
“何出此言?”顾显赟一脸错愕。
“毒并非从他口入,而是从指甲处,故探喉银针未发黑。”
顺着洛笙的视线,顾显赟果然看见那人右手拇指指甲下有一浅浅黑痕,若不细看,完全看不出。
洛笙又将一个东西递到他面前:“此物是在他喉口发现的。”
那是一个玉扳指,其内壁还刻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顾显赟接了过来,端详片刻后脸色一变,忽然道:“爹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